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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几个月?”孟传情凝神想了想,道:“我想起来了,之前我去邪阴派找你,与邪帝的师父起了争执,被他打伤,之后就不省人事了。原来竟已过了这么久吗?是谁救了我?”
鄢商慈猛然松开孟传情,诧异道:“你说什么?是……弑神伤了你?”为什么会是师公?师公明知道传情是我所爱之人,为什么还要打伤他?
“商慈,你怎么呢?脸色有些不对。”孟传情问道。
鄢商慈回过神来,道:“我没事,原来你去邪阴派找过我,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商姐姐都没有告诉我呢?”
“我想,可能是因为我受伤了,她怕你担心吧。”孟传情猜测。
鄢商慈点点头,道:“可能是吧,万幸你已经醒过来了,是谁伤了你已经不重要了。”
孟传情道:“你说的没错,谁伤了我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谁救了我?是小神医吗?”
“你怎么知道?”
孟传情指向桌子,“神医的小布包,从不离身,为何遗在这里?”
鄢商慈想了想,未将孟传心的事告诉他,“神医因为救治你,所以在这里长住,包一直放在这里,没什么奇怪的。”
孟传情心中有太多疑惑,还想问个明白,肚子却不争气“咕咕”地叫了起来。他看向鄢商慈,笑道:“我饿了。”
“好,你等着,我去给你做吃的。”
鄢商慈离开房间后,孟传情脸上的笑容渐渐散去。抬起一掌,慢慢运功,却依旧无法提气,仿佛体内所有的真气都消失了一般。
所以,是武功废了吗?不然又怎么会好呢?他闭上眼睛,无法想象,自己今后将是废人一个。必须得接受这样的命运吧?
鄢商慈很快煮好了一碗粥,亲自给孟传情端过来。孟传情接过粥,手微微发抖,如今,他身体虚弱的连碗都拿不稳了,更别说做其他事了。他不想鄢商慈知道自己武功尽失,便将碗放在桌上,直接趴在桌子用勺子舀着喝。
“传情,你才刚醒来,身体还好吧?要不要我喂你喝?”鄢商慈有些担心。
孟传情摇摇头,道:“不用,我自己可以。”
鄢商慈瞧着他一口一口地喝着,问道:“味道怎么样?”
“真好喝,你煮的吗?”
鄢商慈道:“嗯,你知道吗?这是我第三次煮粥,你是第三个喝我煮的粥的男人,也终将会是最后一个。连传闻都没喝过呢。”
孟传情停下喝粥的动作,看着鄢商慈,双目对视,各含深情。这间接的表白,他却不知如何回应,低声道:“这若不是你亲自煮的粥,我也不会喝呢。”自从那件事后,他对粥就有了些反感。
鄢商慈似是也想到了那件事,怕孟传情伤感,她急忙岔开话题,道:“传情,我去给你烧些热水,取取暖,这样也好的快些。”
“好。”孟传情点头,目视鄢商慈离开后,接着喝粥。
粥快见底的时候,一个人突然跑了进来,孟传情抬头一看,竟是水连环。她瞧见了孟传情,微微一愣,“小孟,你醒了?”
孟传情冲水连环笑笑,瞧见她匆匆忙忙地扯过布包就要走,便叫住了她,“小神医,你这么急急忙忙的去哪啊?”
水连环边将布包往身上挂,边道:“你姐姐刚生了个儿子,身体太虚,要用金针……”听到身后传来勺子掉落在碗里的声音,她才发觉自己说漏了嘴,赶忙捂住,扭头看向孟传情。
孟传情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只是呆呆地看着水连环,就连鄢商慈进来都没有察觉。
“所以姐姐当初并没有听我劝打掉孩子吗?”孟传情盯着面前的两个女子,眼神有些疑惑,“我竟然睡了那么久,久到孩子都生了吗?”他以为鄢商慈说的几个月,只是短短的两三个月,却没想到比这更久,久到不知不觉他都做了爹。
“传情……”鄢商慈开口,却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孟传情沉默了半晌,问水连环:“姐姐她还平安吗?”
水连环道:“母子平安,你姐姐只是身体有些虚弱,我帮她调理一下,过几天就好了。”
“平安就好。”孟传情低语一声,接着舀碗里的粥。
“你好好休息,我去那边。”水连环挎着布包离开了。
半晌后。
“传情。”
“嗯?”
“还洗澡吗?”
“洗。”
孟传情清醒的消息,很快在庄里传开了。除了孟凡尘和孟传心,每个人都过来嘘寒问暖了一遍。由于身体太过虚弱,众人都没有过多的打扰,给足了他休息的时间。几日来,他几乎一直待在房中,连心心挂念的孟传心,都没有时间去看望。
三日后,孟传情能正常的走动了。他拒绝了所有人的陪同,一个人出了武林庄大门,去了惜花别院。一出门,劳桑心和冉必之就发现了他。
“孟传情!他醒了?神医已经治好了他?”劳桑心惊讶无比。
冉必之叹道:“神医的医术,还真不是盖的。不过……既然她已经治好了孟传情,为何还不来见我们?难道她想反悔?”
劳桑心道:“不!她不可能反悔,别忘了,庄伏楼还在我们手上。”
冉必之道:“那她究竟是什么意思?难道还要我们去求她?”
劳桑心道:“他们那天请了一个产婆过去,应该是孟传心生了,神医可能留下来照顾孟传心了。等一下她从别院出来,我们就去找她,领主那里,不能再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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