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院子的hua厅里,hua团锦簇正在大排筵席。而管岫筠居然就让王夫人做了首席,自己在下相陪。一副谦恭谨慎的样子,眉间带着安和的笑意。管隽筠有些觉得陌生,只怕这样子平时在人面前都是做惯了,一点都不觉得生疏。
“给您请安,王妃万福。”依旧是平时的样子,福了一福就退到一边。
“看到王妃来了,就叫王妃孤零零一人在这儿坐着,也太失礼了。”王夫人声音僵直得就像是一条直线:“不知道的,还当做是咱们相府素日也是这么没规矩。”
“王妃是婆婆宴请的上宾,媳妇岂敢僭越。”管隽筠在一边立着,看着丫鬟们往来把盏上菜,一股腥气扑鼻而来。换做平时早就叫人撤下去了,不过还不想叫人看出什么来。管岫筠做梦都想要有个孩子,如果知道了岂不是要把人给生吞活录了?这件事连诸葛宸都还瞒着,除了自己以外没有第二个人知道。
“有什么僭越不僭越的,咱们亲姐妹哪有那么多虚礼?!”管岫筠从棒子上起身,过来亲热地攀住她的胳膊,管隽筠往后面微微一退,撇开她的手。
如意在旁边有点心急,自从土次她的胳膊受伤以后,诸葛宸就交代下去,不许再有人碰她这只手,就连小公子都不许要夫人多抱,王妃这样子碰她的胳膊,看着就叫人触目惊心。
“王妃垂爱,臣妾不敢当。“管隽筠推开她的手,依旧在原处站着。不肯往前走一步。
王夫人冷眼觑着两姐妹,这做姐姐的不知道有多贤惠可人,当初也是一念之差就把这么好的一门姻缘给断掉了,而这个小的除了尖酸刻薄不说,还是一口的大道理,在婆婆面前除了依礼行事,多一句的奉承都没有,就跟那个白眼狼的儿子一样,眼睛里除了富贵两字以外,什么都不要了。
“寻常过日子,哪有这么多礼数?,…管岫筠依旧是有些不死心,用力去拉她的手。
“放手。”有些吃痛,管隽筠皱着眉头推开她:“王妃请归位,如此亲密确属不该。”
“论理,我不该说你这些。”管岫筠被她的冷漠弄得很不高兴:“老夫人跟前,难道素日也是这样半冷淡不堪?做人家媳妇的,哪有这样子不懂事的,被人知道了还不嘲笑我们家家教无方?”
“什么时候又变成我们家了?王妃素来都是皇太后之女,这么尊贵的身份可是寻常人可望不可即的。王妃如许说,倒是叫臣妾无地自容了。”在一侧侍立着,从不会想到她还会纡尊降贵到坐在王夫人下手,还要处处仰人鼻息。
这绝不是管岫筠的作风,除非有求于人,否则绝不会放下她长公主的架子。
“不论到了什么时候,咱们不都是一母所生的孪生姐妹?”被人当面戳穿自己的谎言,很有些尴尬。
管隽筠抿嘴一笑,明知道是假的还能说的振振有辞,甚至让别人听了,都会觉得她是真的在关心妹妹,这样的姐姐难道还有什么不好:“王妃说笑了,臣妾焉敢高攀。王妃是皇太后膝下娇女,臣妾出身焉能比得。王妃出身高贵,满朝上下谁不侧目?还请王妃不要再多推辞,也免得臣妾落下一个目无君上的名声,那就是王妃体恤臣妾不易了。
远比王妃说臣妾与王妃同出一母要好得多。”一席话不卑不亢,说得上面坐的两个人都有些挂不住。
王夫人平日给惯了颜色她看,细想想反倒是有些后怕。这张嘴说到谁身上都不好听,尤其是根本就不怕人,凭你坐的人是谁,只要是想说就不害怕,还真不是寻常女子可以办到的。
管岫筠僵硬着脸笑笑:“这么说,倒是我失礼了。”
“王妃焉有失礼的时候。”不辨是非的笑容看起来很无辜,只是比起管岫筠那种洋溢着大家风范的神情,更加凛然不可侵犯:“自然是臣妾失礼,臣妾告退。王妃婆婆慢用。”转身带着如意出去。
“王妃可别见怪,她就是这么个性子。”王夫人有些坐不住,遇到这样不省事的儿媳妇真是家门不幸。别说在人前长脸,不丢脸都不行。
“自家姐妹难道我还不知道她的脾气,倒是老夫人担待她太多了。
也亏得是老夫人大人大量,换做别人还真是不好说了。”管岫筠回过神:“老夫人方才说的事儿,我也知道是她不对。自然是不该这么做,这涟漪妹妹到底是自家人,说什么都是自家人好。老夫人别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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