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玉瑕指了指录音机,笑笑道:“郭记者,可不可以不录音,我对着这玩意说话
惯?”
“那好吧。”郭 不情愿地把录音机收回,又盯了她一眼。哼,连录音都不敢,肯定是心里有鬼。她更加确信,两人刚刚没干好事,是被自己敲门撞破了。
郭 收好录音机,故意向小包瞧了瞧。你装也没用,那包我认得,看你能耍什么鬼花枪!
玉瑕当然明白,不禁暗暗苦笑。那小包,还真是堵招风的墙。
“嗯咳。”郭 清了清嗓,转身问道,“秦队长,按我们的惯例,采访之前会对您做简单了解,就是一般性的了解,您能不能把您工作以来的任职经历简单谈谈?”
“没问题。”玉瑕呷了口茶,手指敲着膝头,“我是t市人 年考的中国刑警学院,那时候是学员队队长,成绩还算不错,毕业后就分到市交警支队,后来……”
玉瑕娓娓道来,全无拘束,把自身经历说了一遍。自当了女子骑警队长,她多次经历类似采访,早已轻车熟路。
玉瑕说得挥洒自如,带着成功女人职业性的骄傲,郭 越看越来 气。这个女人果然不寻常,态度不卑又不亢,面不改色跟没事一样。哼!看我旁敲侧击把她访。
玉瑕说完了,端着茶杯,暗暗观察身边人。这小记者,戴个小眼 镜,神情不阴又不阳,肯定有鬼心肠,看我察言观色把她防。
郭 甜甜一笑,开始发炮:“常听别人讲,秦队长如何不凡,今天见面,才知道果然不同凡响。作为女人,工作做得这么响当当,除了爱岗敬业的好思想,家里方面,想必也安排照应得更周详?”
这话怎么听着耳熟?玉瑕愣了愣,忽然呵呵一笑:“郭记者休要谬夸奖,当交警,为人民,尽职尽责第一桩。哪比得上你们记者,各方各面,常来常往,遇到什么事,又有省委省政府这颗大树好乘凉,我们就是挨累的命,有什么周详不周详?”
郭 也是一愣,她就随便问的,对方竟冒这么个段子,于是扬着小脖,不服输地道:“记者就是听着好听,我们采访八方客,逢人开口 笑,全凭嘴一张,去时是个客,过后谁思量?从来都是人一走,茶就 凉,没人惦,也没人想!”说完狠狠向里屋房门瞪了一眼。
汗!暴汗!瀑布汗!满头大汗!刘憬在里边,简直成吉思汗了!采访就采访,问话就问话,怎么演上《沙家滨》了?唉,这么多年,始终一个人,一条枪,今日方开张,刚把一枪放,就搞得昏头又转向,还要在这小屋把身藏,希望自己洪福广,从此之后能逞祥。
靠!我怎么也演上了?
玉瑕差点笑出声,听到全凭嘴一张,脸上又一阵发烧:“郭记者别这么说,你年轻漂亮,家世又好,怎么会没人想?我孤儿寡母的,既要照顾孩子,又要忙工作,才真没人想呢!”说完也向里边瞪了一眼。
两女都冲里边去了。刘憬正贴着门缝偷听,不自觉地笑了,有一些融融的感动在心底流淌。原来不跟他在一起,郭丫头嘴皮子这么厉害。
玉瑕这话,已经有了很大的明示性。郭 有些不好意思,又向桌上瞥去。会不会我搞错了,那包不是他的?小丫头动摇了,但不会轻易放弃,干脆问道:“秦队长,你丈夫因公牺牲,时间也不算短了,孩子还那么小,你有没有想过……再给孩子找个爸爸?”
玉瑕听后一窘,忙把茶杯端起:“唉,我快三十的人了,还带着个孩子,就是想找,谁愿意呀!自己凑合过呗!”
郭 疑惑更重,瞅了瞅道:“秦队长,我看过你的资料,你原来的住址已经动迁了吧?不知现在搬哪住去了?”
“我现在……咳!咳咳!”玉瑕刚好喝了口茶,一口呛进肺里。
“呀!你没事吧?”郭 有些愧疚,侧过身想帮忙拍背。
“没事没事!”玉瑕忙伸手止住,又咳了几声才道,“妹妹,你别在意,刚刚就跟你开个玩笑,他来给你取电动车,就在里边呢,我这就给你喊出来。”
郭 脸一红,还没缓过神,就听玉瑕一声大喊:“刘憬,我都快给逼死了,还不滚出来!”
“呱!呱!呱!”门开了,刘憬鼓着掌,尴尬走出,“阿秦嫂、郭参谋长,戏演得不错,该我刘司令出场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