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上班,刘憬把手里的客户资料细心整理了一遍,准备五一后发力。作为业务员,他不少找人,市能扯上关系的,几乎跑遍了,连几个中学同学都被挖掘出来了,但不知为什么,从未求过郭蝈。
后天就是五一,没什么正事,刘憬夹着小包出门,去派出所给郭蝈取车。
两个坏蛋所长理所当然地卷铺盖回家了,不过另两个小警察还在,一个教导员接待了他,毕恭毕敬地把擦得嘎嘎新的电动车还给他,差点儿没送出十里之外。
刘憬没骑过电动车,但也没当回事,据说骑这玩意跟某事一样,基本无师自通。果然,随着电动车发出嗡嗡的叫声,他平稳地驶上马路。
刘憬骑着车,贴着路边行驶,迎面而来的风带着潮湿的味道,天真热了,该立夏了,女孩子们花枝招展的季节就要到了。他想到自己火热的爱情,寻思着怎么把小老虎说通,带她回家见父母。他已经见了小老虎的母亲,没理由不带她见自己的家人。
“老妈眼睛都快蓝了,一定会高兴的。”他这样想着。
一阵手机铃声传来,肯定是小老虎!刘憬忙把车停在路边,掏出手机。不是小老虎,是秦玉瑕,医院一别,又是几天没见,没打电话,也没qq。
他接通:“玉瑕,有事儿吗?”
“你眼睛好了吗?”玉瑕不答反问。
“好了,第二天就好了。有什么事儿?”刘憬再问。
“你什么时候带多多上公园?她天天念叼着呢。”玉瑕的语气很柔和,和温柔不同的柔和,“五一大假,你怎么安排的,陪多多好好玩一天行吗?”
刘憬心中不忍,讷讷道:“我春节后一直没回家,我爸妈身体还不太好,我想多陪他们几天,恐怕……”
玉瑕长长地沉默了一阵,憋着气道:“那五一之后,找个礼拜天,你不忙的时候?”
这回轮到刘憬沉默了,玉瑕先前的沉默代表气愤;他现在的沉默代表不情愿。他不知怎么说,只好沉默;玉瑕在电话另一端等待,也在沉默,只有车水马龙不停在身边穿梭,好浮躁的都市。
“刘憬,你行,你真行!”玉瑕终于忍不住暴发了,“你***够男人,纯爷们!算我秦玉瑕犯贱,瞎眼看错你了!”
玉瑕臭骂他一通,直接把电话挂断了。
刘憬叹了口气,把手机收起。他不想如此,真不想,但没办法,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他还分得清。理想生活就在前面不远,已经触手可及,他没有毁掉这一切的理由。
下午的天气有些燥热,他擦了把汗,奔团市委而去。
车行不远,一路口,一面包疾转而出,撞在一骑车老人的前轮上,老人重重摔倒,惨叫着翻滚在地,有鲜血从口中溢出。肇事面包理所当然地逃逸,一溜烟没影了。
刘憬目睹了这一惨剧,还有周围路人避之不及的身影,冷漠无视的眼神。这年头,谁管闲事谁倒霉,这道理他懂,也理解,但心里仍是说不出的难受。他想起鲁秋阳那句话:我们的社会还有救吗?
他缓缓从老人身边驰过,象其他路人一样。他很努力地克制自己别回头,可老人手捂着胸口,在地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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