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废话,不然怎么能那么快把人弄出去?所以说,你啊你,还嫩着呢,等哪一天能跟老郑抗衡了,老哥我也就不再担心留不住罪犯了。”张楚一副恨铁不成钢的口吻,鄙视之意,溢于言表。
“等?放心,快了!你也不看看老郑在这行混多久了,兄弟我已经比他当年爬升得还快了,愁什么?总有你追着我求我帮忙的那一天!”谁瞧不上谁啊?周亦铭才不会认输,更不会叫人将他看扁了。
“嘭”的一下起身,双腿撞开座椅,周亦铭拍案立志:“老张你等着!不出三年,老弟我坐等你上门!”
“上门?用的着吗?现在还不是一个电话你就屁颠屁颠赶来了?难道还要老哥我亲自登门?”张楚哈哈大笑。
周亦铭别过脸去,干咳一声,不接这茬,稍许又转过脸来问道:“没有透露别的消息给洪泽吧?”
“怎么会?他再好奇你是怎么找到他的,老哥我也不会出卖了你啊。他哥洪湖愣是叫老郑磨了半天,奈何你老哥我守口如瓶!”张楚拍拍胸脯作保证,恁的一个豪气冲天的信义模样。
周亦铭坐下,拿起文件装模作样的看起来。引他上钩,好叫他不打自招?门都没有!这叫什么,这叫真人不露相!告诉别人了,以后哪里还有他大显神威的时候?
张楚吃了干瘪,自嘲:“不过,不守口如瓶也不行啊,老哥我根本不知道你的秘密啊!”
两束得意的眼光从镜框上方斜斜射出,周亦铭高深莫测的笑:“那是,不然兄弟我怎么混律所?人人都知道我的技能,那我不完了,直接等着那帮人把我吃的连渣都不剩好了。”
听听,好像他真的怀有什么神奇的法宝或技能似的。苏君逸听了半天,总算明白了,她看着那个翘着二郎腿乱晃的律届精英,试探道:“是你救了我?”
“……”周亦铭干瞪着苏君逸,叫苏君逸觉得他鼻梁上的眼镜会飞出来揍她一顿似的。
良久,张楚看不过去了,笑答:“没错没错,是亦铭杀了‘夜魅’一个措手不及。”
“张大哥你说什么?‘夜魅’?那不是——”苏君逸惊呼,下半句竟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是的,那是欧阳文凯用来培养接班人的组织。那些笔记本里都写着了。”张楚说完,周亦铭立即咳嗽一声。
急忙刹住车,张楚道一声“我还有事,先走了”,随后就真的溜之大吉了。
哎?这两人在搞什么?难道有什么事瞒着她?目前为止,她似乎已经很信任这几个人了。
即便张楚脾气暴躁,但是他出手利落,为她考虑的周全,总体看来,是那熟人介绍的几个人里最靠谱的一个。
周亦铭是个财迷,但这也不是什么叫她接受不了的事,君子爱财,取之有道,他周亦铭为她苏君逸奔波,多得些辛苦费,也实属应当。
苏许夫妇虽然有心照顾她,奈何公职人员本就忙碌,加上人家夫妇一看到她,多半就会联想到不孕不育的困境,因此见面少也是人之常情。
妹子狡诈刁钻,她原以为她看透了妹子,却还是看错了。
如今,她单纯的相信,前面那四个人是不会做出对她不利的事来的,即便他们只是碍于老熟人的面子,不得已而善待于她,也或许有人是为了高额的律师费,才如此为她殚精竭虑,但这些,她都不在乎。
失去过才知道珍惜,只要他们对她有哪怕七八成的真心,她就愿意给出信任。
周亦铭依然佯装在看文件,眼角的余光却时不时的瞄着苏君逸,看着她皱眉,看着她沉思,看着她似乎是痛苦、似乎又是知足的微笑,看着她叹息着摇头,终于,他放下了手中的道具,起身,走向她。
“我觉得,有件事该让你知道,所以——”坐在床畔,周亦铭身上穿着的,正是苏君逸预测到会变天而为他买来的新棉衣,几经思索,他决定开诚布公。
不知名的香水气味扑鼻而来,将苏君逸的思绪拉回,她微微一笑:“所以,你打算无偿把情报透露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