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殿下,正如南王大人所言,你这样草率决定,岂不是视人命如草莽?虽然栖月的命不如公主的值钱,但是好歹还是长京国的子民。我花栖月可以用性命保证,这血书是假的,公主受伤,也是她自己造成的!”
花栖月冷冷地道,再也没有刚刚的平和,面对着毫不客气的太子,她一下子冷寒如冰,气势竟然亦不弱于高贵的太子。
“放肆!你竟然敢这样对本殿说话!”太子勃然大怒,之前对这个女子充满了好感,可是转眼之间,他竟然感觉到一种油然而生的害怕。
这女人的眼神,气势,太过于自信,强大,令他作为一国太子,亦有一种惧意。
“你明明就伤害了公主,还口口声声狡辩?”太子目赤欲裂,“有什么证据证明她是自己伤害自己,有什么证据证明这一纸血书是假的?”
“栖月的确有证据。”花栖月环视一周,看得众人都纷纷退后一步,有些对花栖月没有好感的千金皆低声地说是说非。
“这花栖月,好麻烦,如果不是心有鬼,怎么可能什么都跟她扯上?”
“是啊,花栖月其实是一个很歹毒的女人吧?”
“好可怕,还是离她远一点。”
众女子低声地道,花栖月已示意绿心,“绿心,让采宁采青带上之前找到的人上来。”
绿心连忙离开,花栖月淡淡地看着那装作虚弱的惠灵公主,“惠灵公主,栖月只不过是一个平凡女子,你又何必辛苦自己演这一场戏?”
花栖月说罢,倏地一步上前,一手抓向了惠灵公主的身体,太子大惊,以为花栖月要杀人灭口,正欲出手,便听她厉声喝道:“你们看,惠灵公主的刀,插在了她身上的血袋上。这个血袋还没有被穿透,公主毫发无伤!”
众人定睛一看,顿时目瞪口呆,花栖月说得不错,惠灵公主中刀的地方根本没受伤,因为花栖月将她的外衣掀了起来,露出了一只大血袋,血袋被一把小匕首插中,血汩汩而流。
花栖月用手一扯,那血袋就被她完整地扯了出来,背部的确完整,匕首根本就没有伤着惠灵公主的身体。
那血,都是她事前准备好的。
花栖月的速度太快了,惠灵公主远远想不到居然被她看破了,又惊又怒,跳起来指着花栖月惊叫道:“来人!来人……快点将这个贱人拿下!她竟然敢掀本公主的衣袍,犯了侮辱皇室罪!”
可是房内一片诡异的寂静。
太子迟疑不定地看着惠灵公主,他虽然嚣张,虽然目中无人,但是道理还是懂一点的。
惠灵公主明明出诈招,如今他怎么可能让自己的人将受害人抓起来?
“侮辱皇室?真是可笑。若是如此,惠灵公主如此出诈招,反倒是毁了皇室的声誉,此事传出去,人人都知道堂堂一国公主,竟然用这种低劣的诈招来陷害惊华郡主,反而会怀疑皇这到的教养与教育。惊华郡主只不过是为了自己的清白勇而上前揭穿你的把戏而已,何时又成了侮辱之举了、”云时墨冷笑一声,面冷如霜,令得太子的心一颤。
“太子殿下,南王所言极是,如果皇妹再如此嚣张下去,只怕有损皇室的声誉。”皇甫圣林也淡淡地开口了。
惠灵公主坐在地上,气得几乎吐血了。
没想到她辛辛苦苦想出来的这一招,居然那么快就被花栖月揭穿了,实是怒极。
“太子哥哥!我装伤是假,但是这一张血书却是真的,真的!”
惠灵公主冷冷地叫道,逼视着花栖月,面容扭曲,“是她杀了皇姐,就是她!”
“原因呢?”花栖月淡淡地问道。
“因为皇姐虐待了你的养子!在你还没将天赐领养的时候……”
“放肆!皇妹,皇姐已入土为安,你竟然还这样侮辱皇姐!皇姐怎么可能对一个六岁不到的孩子动手?”太子还没等惠灵公主说完便厉声打断了她的话。
惠灵公主一下子噤若寒蝉,发飙了的太子也挺可怕的呢。
这时绿心将采青采宁带了进来,只见二人倒是将一个年过四十的男子提着,进入房内便将其扔至地上。
“郡主,你要的人我们带来了。”采青淡淡地说道。
那男子面目憔悴,一只手还缠着白布,脸上也伤痕累累的,看来不久之前遭人毒打过。
看到这男子,惠灵公主的脸色唰地变了,她震惊地看着了花栖月,眼瞳中充满了惊惧之色。
“赵明,你将所有的事都一一交待上来!”花栖月冷漠地道。
那个叫赵明的男子感激地看了花栖月一眼,又恨恨地看着惠灵公主,指着她厉声地道:“你……你这个恶魔,将草民的娘子关押不说,还将她打得双腿尽残!若不是惊华郡主出手相助,只怕我娘子都要一命归西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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