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缘摸了摸下巴,看着这母慈子孝的一幕,他突然有点想自己母亲了,离家那么久,不知她老人家是否安好。
(北寒国随家花园,一中年贵妇正搓着麻将,眼冒金光地看着手中的麻将,“清一色,胡了!哈哈,给钱!给钱!”
“随夫人,听说你儿子的学校开家长会,怎么不去呀?”几个坐在花园打麻将的贵妇人,正利落地洗着麻将,不动声色地问道。
“去一次得要多少金子呀,老爷子不给报销,有那时间,还不如赢几把划算,大家继续继续,哈哈……阿……阿嚏!”中年贵妇吸了吸鼻子,这个喷嚏可真响,莫不是那臭小子又在说老娘坏话了。)
傍晚六点,夜雨依依不舍地告别了自己的母亲,他不能在此地多留。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双眼睛在无时无刻地盯着他,使得他不得不万事小心。
回去的路上,随缘有些无聊,他觉得今天的夜雨实在是超乎他的想象,一时间不这道该找什么样的话题来打破沉默。
“今天的事,不准说出去!”夜雨沉着脸,与刚才在夜母面前的乖巧形成鲜明对比。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把秤,什么事该说,什么事不该说,他都会掂量掂量。”
“希望如此。”夜雨恢复以往的冷静,望着长长的阶梯,似乎前方就是天堂一般。
“对了,最近关于无雪的流言,似乎闹得很厉害。”随缘为防止气氛尴尬,便随便找了一个话题。
听见此事是关于无雪的,夜雨便不怎么淡定了,“堂堂随家大少爷,居然也许会相信那些流言蜚语。”
“咳咳,我并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发觉突然就闹了起来,有些好奇谁是背后的黑手。”
“你认为谁最可疑?”夜雨慢慢地走着,不动声色地问道。
敢在雅德学校公然放出这种流言的人,肯定是后台强硬。不是苏赫的学生会,就是云隐的纪律部,或者是曲小弯的八卦部。
可无雪最近还是比较低调的,除了和宫启旭打了一个赌,没做什么出风头的事。更或者是北堂耀,他得罪了人,然后雪儿不小心受了牵连。
“没有调查,就没有发言权,所以我保持沉默。”随缘摆了摆手,这次的事牵连比较大,如果没有危及到朋友的生命安全,他可不想趟这个浑水。
“那最好不过。”夜雨沉着脸,不管是谁传的这条流言,他都不会轻饶了对方!
夕阳西下,长长的阶梯上,各怀心事的两人,就这样静默地走着,时光在这里小小地停留着,纪念那即将逝去的青春。
***
无雪吃饱喝足以后,就和毒王告了别,来到一栋米白色的小楼里。这里是外校人员接待处,南宫浩暂时就住在这里。
毒王因为突然有急事要找夜雨,就没有同无雪一起回来,这倒方便了无雪接下来要做的事。
只是,当她推门而入,看见南宫星痕和南宫浩正有说有笑地聊着天时,心里不免酸了一下。这两个和她有着血脉关系的亲人,从未对她露出那么温柔体贴的一面,虽然现在的她,没有资格要求他们对她好。
“你来干什么?”最先开口的是南宫星痕,自从她知道无雪杀害了她最爱的姐姐以后,她便再也不想给无雪好脸色看。
若不是因为杨辉说过,自己侄女是先知,寻找宝藏最重要的一条线索,无雪此时,恐怕早已不在人世了。
“这是你上次给我的小册子,我不是诅咒之子,所以打算交给浩。”
“你什么意思?”南宫星痕睁大双眼,南宫家最后一条血脉,居然是诅咒之子,这让她如何有脸面去见列祖列宗!
南宫浩似乎也知道诅咒之子是什么,但脸上并没有露出多少难过。
很早以前,南宫月痕就在无意间提过这件事,当时,她告诉南宫浩,若不是无雪,就是你,要承受一个不知名的灾难。
现在看来,那一天终于来临了。
“我知道你们很讨厌我,所以请放心,只要不是特殊情况,我不会主动出现在两位面前。”无雪哽咽地说着。
还未出生时,她就注定是一个多余的人。过了这么多年,命运依旧没有改变。
离开小楼以后,无雪一个人漫无目的地走在雅德的林荫道上,最近因为各种各样的活动,学院基本上都停课了。忙碌的日子结束以后,无雪突然失去了方向,不知道下一秒要飘向何处。
走着走着,太阳下山了,一轮弯月挂上了枝头,零落的星点飘散在天空各处。它们也是没有家的孩子吧?望着头顶那片漆黑的天空,无雪突然有此感想。
“你怎么了?看上去心情不好?”无雪百无聊赖地挂在某棵大树的枝头上,开始自言自语道。
“我心情很好,阿耀对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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