裂肺的哭声,震贯我的耳聋。
“妈妈,你去哪里了?妈妈!呜呜...呜呜...”
我顿时感到无语,哪家的孩子没牵好,跑这里来哭。
等了一个小时,那个小女孩还是在哭,并且声音越来越大。
我该是佩服她肺活量充足还是泪腺发达呢?
等得有些不耐烦的我,开始悄悄走到门口,正打算开门时,听见她从门外大喊:“谁?”
得,听力还是一百段。
我戴上银色面具,泰然自若地走出房门,一身淡绿衣裙映入我的眼帘。
“在问别人名字时,应该要报上自己的名字,这是规矩。”
“我叫南宫无雪。”
“我叫二狗。”
“你骗人!”
“没有。”我真没骗人,在我们以前那个村,凡小男孩都叫二狗,小女孩都叫鸭蛋。
虽然我的爹娘都是从高级地区来的,但总免不了入乡随俗,所以我应该是有叫过这种名字。
“他这种说法在修辞学上叫做‘扯’。”一阵蔷薇花香飘进我的鼻子,周围的气氛瞬间变得诡异。
“薇薇,你在哪?”南宫无雪抹了抹眼泪,一把鼻涕流了出来,因为找不出纸,直接擦在了袖子上。
这时,我看清了她的面容,和刚才记录水晶球里的女杀手一模一样,这就是刚才那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
因为刚才的鼻涕也是擦袖子上,所以擦来擦去,南宫无雪并没有将脸打理干净,我不知抽了哪根筋,竟鬼使神差地递过一张手绢,那是我打算用来杀人时清理手上的残血用的。
她似乎并不防备我,一把抓过手绢,开始擦脸。
我的额头顿时直冒冷汗,这妞终于知道整理仪容了。
趁她还未反应过来时,我一阵风似的飞到了外面,逃出了暗杀组织。
当时我并不知道,她将是我这生中,除了小蝶之外,最重要的女孩。
离开暗杀以后,我去了以前的奴隶场,一口气解决了场主。
他不可思议地看着我,明明正数着今天赚的金币,却突然出现一个少年,用一把看不见身形的刀结果了自己,手中的金币散落在地上,身躯直直倒下,空洞的眼神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第二步,灭掉当年的强盗集团,为了这个计划,我拜托飞鹰组织查过他们的资料,主要活跃在水寒国落后地区,实力只有血封的万分之一。
对于现在的我来说,这简直就是小菜一碟。
我很冷静地飞到他们的老大头上,一招风刃,利落解决,就像小时候割草一样简单。
接下来,我开始吟诵魔法咒语。
飞翔之风呀!向世人展现高贵的您的暴怒吧!让世人恐惧,让世人惊怕--死亡风暴!
剩下的一百多号人,瞬间秒杀。
其实,这里面很多人都和童年那件事无关,因为他们多数是后来加入的,前面那些人,死的死,散的散,早已不知音信。
但这与我无关,我所要做的,仅仅是我的父母、我的妹妹、我的村庄还有我自己复仇而已,反正他们做过的坏事也不少。
就这样,我顶着实习护法帽子过了三年,其间杀戮不断,几度风雨几度春秋。偶尔也会想念当年哭鼻子的小女孩,但也只是偶尔,更多的时候,我只关心小蝶的未来。
最后,我脱颖而出,成为正式的风护法。
追风和顺风很不满意,但现在我比他们高一级,不满意也只能满意,血封的等级制度非常严明,上级相当于上帝。
十五岁时,主上终于开始暴露他的野心,欲望最容易让人失去理智。
早些年,他意外得到一份残缺的藏宝图,预测只有三分之一的内容。
(小妖:我怎么就没这个意外呀!
逆风:人品问题。
小妖:...)
后来,经过他对方打听,听说雪国第一贪官杨辉手里也有这样的一份藏宝图,两人聚在一起商量着如何开启宝藏。
结合盛界的某个传说,需要找到最后一份藏宝图,以及五把钥匙。
主上把这个任务交给了我和天护法,因为天护法最近怀孕了,请了产假,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就落到了我身上。
一入宝门深似海,从此假日是路人。
我拿着一个护法的薪水,干着两个护法的活,有苦说不出,才刚给杨辉送完信,又跑到雅德去当卧底,身后还跟了个只知道吃喝玩乐、八卦我隐私、找我借钱的属下。
于是,我的苦逼正式护法生涯从此拉开序幕。
现在想想,还是以前打怪做任务的好,现在这个差事,一不小心,命都要搭上。
不过,最好的一点是,又遇到了那个爱哭鬼南宫无雪,每次见到她,总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心悸,见不到时,又怪想念的。
虽然这三年一直没断过......
追风说我是喜欢上她了,是吗?我也不知道,这乱世之中,因着身份,因着使命,我们注定有缘无分。
虽然很想喊她跳槽,暗杀福利没我们血封好,当护法老婆比当六级杀手不知道安逸几十倍!
偏偏这时候,又跑出一个北堂耀,还欺骗我家善良的雪儿,明明家里富得流油,还在二手市场摆地摊,搞一破狗头协会,弄得我真想自己砸自己场子。
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人家富二代抛弃家族光环,想要自力更生,多好的正面代表,自己就一黑道黑组织的黑护法,还是回到黑暗角落数黑钱吧。
当然,老婆还是要追,主上都发话了,要速取得南宫无雪信任,摆明了给我暗示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这样我都懂不起,那就真不对他老人家了。
我是逆风,逆天而刮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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