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汝贤激动的吼着,额头的青筋蹦起,现在的他极度的愤怒。方才能够平静的说话,已经是努力控制了,而现在,他不会妥协。张汝城敢动自己的妻子,他绝对不会让这个人活在自己眼皮子底下。
张老爷和老太太心惊肉跳,这个孩子怎么变得如此胆大了。但昨晚的事情,他们怎么会不知道?张汝城干出如此有辱门风的丑事来,传扬出去,恐怕张家在彭城都无立足之地。
但终究是张家的子孙啊。
老太太和张老爷说不出话来。
张汝贤捏着拳头,低沉的声音有些可怕,“你们给我一个交代。”
给我一个交代!
上面的两位长辈不知道如何回答张汝贤。
“汝贤,你知道的,汝城就是年幼,才干出这种荒唐事。”老太太没有底气,说话的时候连微微朝下,尽量避免与张汝贤对视。
“年幼?没有人怂恿,他会赶出来这样的事?”张汝贤冷笑。
怂恿?老太太和张老爷这才想起,似乎不是张汝城一个人的主意。虽然这孩子顽劣,但绝对没胆子做出这样的事来。
那是谁怂恿的呢?张老爷的脸难看起来。
“爹爹,若是你们不处理,那就由我来。”张汝贤恨恨的说道。
杨红佩忽然感到心惊肉跳,她感觉到张汝贤要孤注一掷了。但到底要做什么她不太清楚。莫非要挑破他母亲的死因?
“汝贤,你要做什么?”张老爷紧张的问道。他与杨红佩想到了一起,若是真挑破发妻的死因,张家只能离开彭城了。
“我去告官,告张汝城。”张汝贤厉声说道。
张老爷和老太太先是一松,然后一紧。
“不可,万万不可啊。”张老爷抢在老太太的前头疾呼,“汝贤,若是如此,你怎让我们张家在彭城立足,红佩以后如何做人?”
杨红佩也吓了一跳。不过她倒是不怕什么做人不做人的。她被张家赶出去那会。名声就已经不好听了。虱子多了还怕痒?
“父亲,实话告诉你,我是县丞,正儿八经的朝廷官员。若是这种事都处理不了。以后传出去。我如何为官?”张汝贤终于抛出了杀手锏。
“什么,你说什么?”张老爷和老太太吓了一跳,然后欣喜若狂的问道。
张汝贤不理睬。看到他们如此的势利,立即冷下脸,“你们若是不处理,我就告官。”
张老爷立即冷静下来,但心里激动的难以名状,自己的儿子居然当官了。县丞是八品官员,虽然品级不高,但却成了官绅之家,这是质的差别。
儿子可以吃皇粮了,以后若是有了儿子的官身,张家就可以在彭城理直气壮起来,不用看人眼色,被人看做奸诈的商贾之家。
官身啊,他期望了一辈子,张家却没人能够考上秀才。唯独张英的小子有些念书的本事,可年纪幼小,再说了,张英虽与大房没有分家,可实质上是已经分了出去。他们二房几乎不在老房住着。
由此,借助那个侄子恐怕短时间实现不了,况且谁能保证能考上秀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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