协议撕毁,其他几个孩子都被放了出来。两人算是做了一件大善事儿,至少他们自己是这么认为。然而接下来发生的,生生把他们心中的开心和骄傲击碎,逼得他们他们不得不赶紧踏上离开的路程。
刘老头子,也就是刘铁柱老不死的爹,听闻这件事之后,直接冲进门来,指着鼻子把梅荣华和朱子涵骂得头血临头,看样子如果不是孙氏两口子拉着,两人还要挨打。说到挨打,刘铁柱背上结结实实挨了几拐棍。老家伙老眼昏hua倒也罢了,关键是另外几个孩子的爹娘硬生生训了过来,要想两人讨个说法。什么说法?庙祝大人好好保佑着孩子,这才没有降下灾祸,二人却打了这个活神仙,娃子以后万一出了事儿当如何是好
到底是该笑,还是该哭?
梅荣华心里头五味杂陈,历朝历代统治者缘何不顾一切大力推行愚民政策,便是这个道理。治下子民愚昧无知不可怕,怕的是脑子开了窍,心里开出了〖自〗由的hua。梅荣华不怪她们,情绪难免受到影响,和朱子涵商量了一番,直接启程,扔下这摊子破事儿,风一般离去。
那马庙祝并非善类,娃子留在身边,不知道怎么猥亵。也确实被她猜到,那些孩子日日供他淫乐,又签了卖身契,几乎是一方毫无顾忌,一方水深火热。
晌午饭都没吃,两人便赶出来,日头在正南方向悬着,四周一层薄薄的云层,使得它并不刺眼。小风轻轻拂过脸颊,带着一些秋日里独特的凄凉,如哭诉的少女的声音迎面扑来,叫人心里不由得颤上一颤。
梅荣华坐在车头,两手抓着缰绳,朱子涵则是手指鞭儿在她身旁坐着。似乎时刻准备迎接到来的危险。
“找个地儿吃点啥。”朱子涵轻声说道。
“车上干粮还多,你想吃就吃点吧,我不饿。”尽管没有那么轻松,梅荣华还是非常温柔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怎么口气饱了?”
朱子涵上半身探进马车里,捞了个纸袋子,里面是红薯干,晒得黄层层的如一条条黄晶石。他你了一条,放在她的嘴边“来,你最爱吃的,甜滋滋的红薯干,不给我面子,也得给它面子。”
是啊。干嘛要跟吃的过不去。梅荣华很是牵强地张开嘴,谁知这红薯干又跑了,她没好气瞪了一眼,再次咬去,又跑了。第三次同样如此,忍不住骂了一句:“你妹!”
“你就是我妹。”
朱子涵耸耸肩,终于主动把这红薯干放到了她的嘴里,得意洋洋地说道“这么没耐性,看你闷才逗你的。都过去了,别恼了。乖。我们和他们不过都是彼此匆匆的过客,以后再也不会遇到,何必置气?拿别人的错误来惩罚自己是愚蠢的,这话可是你说的。”
“这都小时候说的了,记这么清楚干啥,是不是我放个屁你都记住了?”梅荣华很不以为然。嘴里嚼着红薯干,甜滋滋蜂蜜一般很好吃,很二流子地说道,神情倒有些像地痞流氓。
“你啊,一个姑娘家。平时别没事屁啊屎啊尿的,不好听。”朱子涵耐心劝慰道。
梅荣华说道:“哎,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屙屎放屁,天经地义。怎么就不好听了?你这么说,我就不乐意了。我给你讲,人在危险的时候,吃屎喝尿还能够保命呢,你说要是地震了,房子塌了,咋办?”
氛围忽然就有点不对了,嗯,似乎有什么不好的东西闯入了两人的谈话中。
朱子涵本来抱着红薯干,正津津有味吃着,猛地从车上跳下来,蹲在地上“啊”的一口吐出来,眼泪簌簌地跟着流淌出来。梅荣华连忙停下马车,跟着跳下来,站在他的身后,轻轻给他捶着背。谁知道这时候,他哭腔说道:“少来假惺惺了,吃着东西,说这么恶心的事儿,不知道我胃浅吗?”
“诚然,这是我的不对,可是这些面儿上的东西,你总的慢慢接受。你说说,拉屎拉尿这有啥说不出口的,这跟吃饭一样,是生活中必不可少的部分。”听梅荣华说到这里的,朱子涵又是“哦”的一声继续吐“还说,你还说,是不是想叫我吐死?”
真是个脆弱的小男生。梅荣华心里叹息了一下,并没有说出来,毕竟男人再怎么脆弱,也是极要面子的,这个面子不能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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