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翅膀。
朱氏和梅世安笑弯了腰,特别是朱氏,眼泪都笑了出来,好一会儿才喘口气,问道:“小娃子,跟谁学的你?”
梅家兴转向梅荣华,指着她:“我姐。”
“大妮子,谁教你的?”梅世安笑着看向梅荣华。
“子涵表哥。”梅荣华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一圈。
既然说道朱子涵身上,朱氏和梅世安自然也没什么可说的。不过貌似对梅家兴表现出来的天真无邪很是愉悦。说真的,他方才唱的并不是什么曲儿,充其量就是童谣。
“爹,娘,嫂子来了!四舅也来了!”
梅二毛、梅三毛和梅四毛几个娃子,技术是异口同声地喊道,声音刚一落,纷纷探出头来,额头上都淌着汗,个个气喘呼呼的。
“哪个嫂子来了?”朱氏不解地问道。
“大哥的婆娘,我们的嫂子啊。”梅二毛嘻嘻一笑,露出两排整整齐齐的牙齿。
梅二毛的话音未落,门口已经响起了笑声,听起来已然上了年纪,是个老婆婆。也巧,一锅馍出锅,新做一锅,需要一段时间来蒸,锅里添些柴火,不用怎么操心。
朱氏和梅世安连忙出了灶屋,看到朱喜旺搀扶着一个婆子,身后又跟着上次来过的朱香兰。
“世安哥,大姐,听二毛说你们正蒸馍哩,这都啥时候了,才蒸。”朱喜旺笑起来很好看,稀疏的胡茬并没有掩盖他脸上流露出来的阳**息,似乎先前经历的那场灾难,像是暴风雪,让他这棵梅树越发精神矍铄。
“咋一声不吭就来了?”
朱氏说着,往外边看,问道,“子涵咋没过来?子涵他娘怎么也没来?”
梅世安没怎么开口,不过笑脸盈盈地搀扶着婆子的另外一边,说道:“大娘,这天儿冷,来灶屋里,正蒸馍哩,都是暖气儿,正好吃俩白面馍。”
朱香兰结果梅荣华递过来的白面馍,水汪汪地看着,跟做梦似的,啊呜就是一大口,卖力地嚼着。梅荣华在一旁叮嘱:“嫂子,别吃这么快,小心噎着。家里多着呢,想吃多少吃多少,以后啊,在咱家,顿顿少不了白面馍,月月少不了打牙祭。”
朱喜旺说的很清楚。原来是大过年的,婆子身体不太行了,打算让朱香兰就这么来梅家过,算是梅家的人了,正好借着冲冲喜。
梅大毛这次没有溜走,而是低着头,不时抬头偷偷瞄向朱香兰,挺有意思的感觉。
“大娘,香兰以后就是我亲闺女,我该咋疼咋疼,做错事该咋吵咋吵,一定叫她过的好好的,你就放心吧。”这是朱氏对朱香兰奶奶许下的诺言。
朱香兰家里什么都没有,梅家对此不说一句,毕竟得来了人家辛辛苦苦养大的闺女,这般水灵懂事,难得很,捡了大便宜,自然不需要说什么。
这么直接送过来,有些“童养媳”的感觉,但农家人求得是两人婚姻幸福,能过好日子,至于是什么形式,是不太注重的。
梅荣华看着朱香兰,这个和前世闺蜜长相一模一样的姑娘,心里头暖暖的,如春风拂柳,暖阳照在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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