憨豆儿和萧子衿重归于好,心情大好。下午干起活来,也格外地卖力,一张脸上始终挂着憨笑。连一向为人刻薄的厨房管事,也开始纳了闷,这憨小子碰到啥事叫他足足乐了一天?
等一天的活干完,又吃完了饭后,天已经很晚了。憨豆儿和厨里共事的下人们道了别,便哼着不着调的歌儿,迈着轻快的步子往自己的小屋里走去。
他的屋离得倒不远,沿着厨房大院外的小石径走一会儿,再拐个弯子,就有一溜专供下人们住的矮屋,其中有一间就是他和薛叔住的。薛叔的活计也不少,有时候帐算不完,还要拿回来算。所以才有了单独的小屋子住——帐本一类的东西总是不方便让太多人看到的。
憨豆儿怀里揣着给老爹私藏的菜包子,想着给他晚来当宵夜。他自己经常得萧子衿给他留的东西吃,嘴里倒是不缺味,有了好东西当然也不会忘了老爹了。
没几步便走到了小径的拐角处,忽听脚下传来“当”一声闷响,似乎是踢到了什么东西。憨豆儿弯下腰,借着月光,朦胧中看到似乎有个什么像玉牌一般大小的东西。捡起来,摸了摸,像是木头做的什么玩意,下面还挂着穗子。憨豆儿也没多想,往怀里一揣,几步便回家了。
薛叔已经在家了,正埋着头吧嗒吧嗒地拨着算盘珠子。憨豆儿知道这会儿不便打扰老爹算帐,便将菜包掏出来放到火盆边温着,只等老爹算完帐后再吃。自己打了水稍洗了洗,便解开了衣裳准备钻到被窝里暖着。
外袍才一解,便听“当”的一声闷响,低头看时,方才忆起是自己随手在外面捡来的东西。这会儿他拿在手里,借着烛光这才看清,那原是块木牌牌,只有他的半个手掌大,颜色是极深的紫红色,间中还有深色的条纹。正面雕着佛像,背面写着一些他看不懂的焚文。摸起来,手感极为光滑,显然是做工极好的。这似乎是挂脖子的,带着一条编织得十分精致的红绳,木牌下,则是同色的穗子。
憨豆儿心想:这主子们都戴玉挂金的,估计是哪个下人想臭美却又没有那许多的钱去买金买玉,就弄了块木牌挂着。
他左瞧右摸了一会儿便打起起了哈欠,于是顺手将那木牌牌往自己那个破枕头下一塞,顾自倒头睡下。
一梦未醒,憨豆儿便被老爹从梦里给揪了起来。
“天都大亮了,快快起来,晚了你们那管事又该呱噪了。”
薛叔把憨豆儿叫醒,又叮嘱了几句,便抱着一堆的帐本走了。憨豆儿揉了揉眼睛,直感觉这**过得太快,他还来不及痛快地做一场美梦呢。快速地穿好衣服,又胡乱地抹了把脸后,他便往厨房走去。
厨下活计多,忙完了早饭就该忙中饭,等一阵活忙完,已是午后。憨豆儿更打算乘着这会儿得闲再回去睡会午觉,便听得管事在院外大声咋呼:“都莫走开了,全部人等都到前院去集合!夫人有事要说!”
当下便人问道:“管事,是出了什么事了,大伙全要到前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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