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子衿和沈家二位夫人混得正熟,说说笑笑间到了沈家专用的饭厅。才刚刚跨进门,便先听一个清朗的男声道:“哎呀呀,你们总算回来了,我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
萧子衿只觉那声音颇为耳熟,待仔细看清,那厅里人正是那佛殿后偷听她说话的少年后,脸上的笑容顿时僵了一僵。
沈家的人倒没注意到她的神色。沈老太君笑道:“我们遇上萧小姐,也就是潇儿的恩人,路上说了好一阵子的话,又邀了萧小姐一道用膳。”
沈夫人嗔笑道:“年纪轻轻就这般当不得饿吗?萧小姐,这是我的堂弟,姓陆名桓,他的父亲乃是当朝的礼部侍郎。桓儿,这就是咱们潇儿的恩人,萧子衿,萧小姐。若非萧小姐,只怕你这小外甥就要遭大罪了。”
萧子衿也从阿朵和阿叶处得知些沈家的家世背景,知道沈夫人的叔父乃是当今正三品的礼部侍郎。却未想到,她的堂弟、礼部侍郎的公子居然就是眼前这个满眼堆笑,且还是刚刚在佛像后偷听过她说话的少年。
原本以为和那少年,再无相会的可能,哪知道是冤家偏偏会来聚头,而且还是个揪着她小辫子的冤家。万一他嘴不严说出些什么来,将会给她惹来不少的麻烦。
不管怎么样,首先不能得罪了他,以后的事再慢慢想办法圆过去。
萧子衿心里这般想着,面上露出温婉的笑容,执了个礼,道:“子衿见过陆公子。”
一礼作罢,便低下了头不再多言,作出一派羞于与男子交谈的模样。这也极符合深宅大院里的小姐矜持的样子。
沈夫人笑道:“这小子自一出了临安便是野马脱缰,不等我们自己倒先跑到了泉州来撒欢儿玩。好不容易逮着他有空,拉了他来寺里上香,原还指望这寺里森严气象能让他收敛收敛玩心,不成想这一天下来都不见人影儿。我还道他又不置一言,便顾自下山去了,谁料却钻到这里等吃了,倒是唐突了萧小姐,萧小姐万莫见怪才是。”
萧子衿道:“陆公子洒脱不羁,乃是性情中人,子衿有缘得见,实在是荣幸得很,岂会见怪?”
陆桓一本正经地拱了拱手:“能认识萧小姐这样的殊丽佳人才是荣幸之至。
话至一半,忽又拿扇掩了嘴嘻嘻笑道:“哎呀呀,好像这一类的话都酸腐得很呢。还不如早早坐下祭了五脏庙才是正经事呢。”
说罢,便先扶了沈老太君坐下,然后自己也一屁股坐下,拿起筷子夹了一片素藕就往嘴里塞,又道:“老太君都已经落坐了,你们若还站着,可是太见外了呢。”
“萧小姐莫要客气,坐下吃吧。都是自己人,无需客气。我那叔父是多么严肃正直的人,怎么偏就生出了你这么个又贪玩又时常疯癫的儿子?”沈夫人嗔怪里却难掩对这个堂弟的喜爱之情。
萧子衿只是含笑不语,顾自吃着饭菜,偶尔和沈家二位夫人说几句话,但多因碍着那陆桓在场不便放开话匣。饭毕,沈家的下人也已喂好了沈小公子,抱了出来,大家又一起逗弄了一会,萧子衿看看时间不早,便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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