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过年了,外面跑路的人更多了,前几天,居然有人偷油菜苗吃,幸好被人发现了,要不然,油菜地要被祸害了。
人在饿急的时候,怎么什么都不顾了。
屋山的养猪场,现在要安排人手,夜里守着仓库呢,担心有人铤而走险,李忠明把一家人都接过来了。
一万亩大豆地,种的差不多了,种的乱七八槽,各种农作物都有,几场小雨,加上一场大雪,既然没有把农作物给冻死,反而活苗了,很让人想不通。
周大毅真诚的说道:“老领导,真的感谢你,要不是你,这些粮食哪能种下去啊?”
田国栋忍不住看看老天,心情非常郁闷。
麻的,老天真的瞎了眼,有点不正常啊?
是啊,大雪冻死芝麻,大雪冻不死花生,大雪冻不死南瓜,大雪冻不死大豆,大雪冻不死苞谷,大雪冻不死高粱。
麻的,什么冻不死,这还是大雪吗?
田国栋违心的说道:“我是你的老领导么,你做得好,说明我的眼光好么。再说,我的饲料粮,还指望你呢?”
“那肯定的。”周大毅开心的说道:“老领导,你放心,我说到做到,到时候,不管是猪苗,还是饲料粮,我都包了。”
啊?
全包了?
田国栋忽然又犹豫起来,周大毅全包的话,那等于周大毅帮自己养猪啊,这样的话,这片农作物还不能死啊,否者,自己也要跟着倒霉啊。
田国栋后悔了,合则两利,为什么要暗算周大毅呢,现在,只能祈求老天真的瞎了眼吧,一定要瞎了眼啊。
马上过年了,是不是杀猪呢?
是啊,过年了,怎么能不杀猪呢?
就在周大毅还是犹豫的时候,周大爱出现周大毅的面前,看着周大毅开荒的一万亩,默默的没有说话。
“四哥,你有事情啊?”周大毅疑惑的问道。
“老七,老爹不行了?”周大爱默默的说道。
“上次不是说,还能熬过过年吗?”周大毅诧异的问道。
“最近几个晚上,老爹都在说糊话呢,一会说爷爷,说他对不起爷爷,爷爷留给他的田地没有守住。”周大爱痛惜的说道:“一会说老六,说老六过得苦,一会又说先华,说先华要他抱抱。”
“周大忠呢?”周大毅疑惑的问道:“他是长子,老爹的这种事情,他不撑头啊?”
“老大装死呢?”周大爱气愤的说道:“昨天老大去看老爹,拿了一点细面走了,老爹的身后事,一个字没说。”
“麻的,又吃老子的细粮。”周大毅咬牙切齿的说道:“那点细面,可是我费劲心思弄到的,给老爹吊着命的,周大忠也真的干的出来啊。”
这个时候,搞点细粮,真的太难了。
就算是胡万才的关系,搞点细粮没有问题,可是,搞到那种很精致的细面,那是要费尽心思的。
要不是周大毅和他的关系够硬,那种属于特需的细面,有个高大尚的名字,叫做富强粉,那是作为营养品,都是有级别的同志才能吃到。
周正明作为老爷,活了50年,从小到大,真的没有吃过这种纯粮的细面,按照规定,任何粮站,加工面粉的最高级别,就是八二面,高于这个标准的,那是浪费,严重的话,还是立场问题。
周正明不行了,那是周大毅孝敬给周正明的,周大忠这个心黑的东西,连老爹吊着性命的细面都拿,真是烂了良心啊。
“老大不撑头,老二也在装呢?”周大爱不客气的说道:“都不想出钱而已,寿衣和棺材,一笔不小的开支啊?”
“三哥呢?”周大毅好奇的问道。
“老爹说没有那个儿子,他死了,也不要三哥过去。”周大爱无奈的说道。
切,周正明真是老糊涂了,打算按着孝道压死周大仁吗?
不让周大仁去,周大仁就不去了,周正明真的把自己当做宝贝,以为参加的他的丧事,是多么荣幸的事情一样?
不孝顺?
笑话,外面不孝顺的儿子多了去了,相比之下,周大仁还是非常不错的儿子,周正明吓唬谁呢?
而且,周家人的几个儿子,除了周大忠和周大孝,其他的几个儿子,周正明除了留给他们一条命,加上一座大山一般的身份,还留下什么了呢?
哎,算了,老爹没有几天好过了,说这些旧账,有什么意思呢?
棺材的事情,周大毅要出面,也只能周大毅想办法了,否者,周家的几个兄弟,去哪里找木材啊?
木材的事情,周大毅搞定,可是,找木匠的,找不到人了。
周大孝也是木匠,既然装样子,我就不找你,外面的木匠多得很,再说,周大孝的技术,实在一般般。
可是,到了傅家友家里,居然没有找到人,奇怪呢,傅家友能去哪里呢?
马上过年了,应该老老实实窝在家里啊,就凭傅家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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