盘算着别人的家产,哪会愁没人来让他们玩啊!
“好无聊啊!”
他奶声奶气的嚎了声,却另一旁守着他的小厮,吓得的腿发软。这小祖宗,不会又要听故事吧,他这奴才当得够憋屈了,连他小时候光屁股,被同村秀才家的女儿给看了的事儿,他都给说出来了,这小祖宗不会还不放过他吧!
再不放过他,他就只能去净身当太监了!
一了百了,没那功能,这祖宗就不会再问了吧……
满心哀戚的小厮,一边哆嗦着,一边想着那个对奴才们绝对称得上一句好的恪亲王及王妃。只要他们不犯错,工钱比别的王府高四倍不说,就连年终还会给份足够普通人家吃上半辈子的红包,哪里能叫人不眼馋!只是这祖宗……太难伺候了!
怕什么来什么,这祖宗在他紧张的快要尿裤子的时候,忽然转脸看向他,用那纯真的脸庞,摆出不符合年纪的情深不寿的表情,问道:“小种马,我怎么理解不了母妃的话啊!什么是‘能够干涉任何人人生的危险,但是,却有不顾危险的价值?’母妃说,这就是,爱情!我听不懂诶……”
小种马是眼前这位名叫轩辕慕勋小祖宗给他起的名儿,说是他喜欢。得,主子喜欢,就算叫你二狗蛋、旺财、狗崽子,你这当奴才的也要认了。可是,他能换个主子吗,这主子的问题,实在是……太他娘的深奥了,他不懂,真不懂,非常不懂啊!
这……还得归结于王妃,这种话是能告诉小孩子的吗!
虽然这孩子,在他眼里,绝对不像是个孩子。
不过,每每他们这些家丁,联合起来,鼓起勇气,向王妃提出这种意见的时候,王妃就会说:哦,他喜欢问,就让他问好了。孩子吗,就是十万个为什么,大了就好了!
执行着放养政策的父母,发展路线绝对跑偏的孩子,这样的小主子,大了,还能好的了吗!
小种马风中颤抖,石化了。
再说说另一个宝宝,纯姑娘一枚。
嗯,没有她哥哥的那种不良嗜好,对什么破烂爱情这种虚无的玩意儿,绝对没兴趣。她唯一的爱好就是……钱!
金山银山,压死她,她都不嫌多。
珠宝银票,野山参,只要值钱,来吧!
对着瀛海这块宝地,她就两眼放光。反正那个整天只想着风花雪月的哥哥,也不在乎,那她就好好替他管管账,以后也好从他那边再分一半的管理费!
对于这姑娘的传闻,外头流传的版本不多,不过想要进入瀛海岛的商人,却深深的明白,这姑娘的极多“好处”。她的好处在于,贪财敛财一把罩。而这些,估计都拜她娘请这位名副其实的“千金”所赐!
遗传基因,这他娘的是个神奇的玩意儿。
她娘亲,想当年就是个奸商的天敌,如今她更胜一筹,奸商算什么,贪官算什么,她要他们有多少吐多少。一等良民又怎样,你要吃饭本郡主也要吃饭,想从本郡主这儿扣银子,你先把脑袋系在裤腰带上系稳当了吧!
有着强硬的后台,有着心算的基础,有着良好的基因,却也朝着跑偏的彪悍方向发展……
这姑娘,一岁抓周,她左手金算盘,右手财满天,口中还咬着一锭金灿灿的金子,两眼放光,还流着口水的盯着某前来祝贺的人手上的小金棺。
两岁生辰,她抓着皇帝伯伯,撒娇卖乖的赖在他怀里,口齿不清的问他:皇帝伯伯,你国库里有多少钱,以后准备分我多少?!现在能先借点呗!
三岁生辰,她命汾阳府管财政的官员,核查汾阳财政,最后以她拔了贪官的胡子告终,抄没贪官的家,把那贪官的府邸给顺入自己手中……
至于这四岁……
暂时还是个未知数,只知道她正坐在府中的账房里,和账房先生交谈着如何能够从府中人的开销中,再省出一两银子。
一两啊,就只有一两啊!
这祖宗,是要多苛啊!
“不是吧,王管事,本郡主只是想削减开支,为了将来冬天赈灾考虑,你哭什么啊!唔……要不是最近想通过本郡主这边,加入瀛海岛建设的人少了,本郡主才不会这么小气,从牙缝里抠呢!”
郡主,你就没不贪财的时候……
账房管事默了。
暗道:祖宗,不是别人不来,而是你把他们剥削的太厉害,没人敢再上来了。而且,剥削就算了,你还要人家将创业史,问创业精神,人家把祖宗三代的创业精神都输了,最后你还扒拉出人家祖宗曾经靠偷来的两块铜钱起家,以此作为要挟,让人家分你一半铜钱创造的奇迹,否则就报官!
这不明摆着是打劫吗!
鬼还敢来啊!
而这时,很不凑巧,有人忽然通报说:“郡主,太原府,随县来了个员外,递帖子拜见郡主与世子爷……”
没等他话说完,轩辕慕悦的眼睛亮了,扬声,奶声奶气的咬准字音问:“有钱吗!”
与此同时,在湖心亭上的轩辕慕勋也得了消息,同样亮了眼睛:“他有女儿吗,美吗?漂亮吗?多大了!哦不,今年芳龄几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