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本宫还让季越帮着拟了道懿旨送到宁荣阁大门口一字一句读给所有人听,十分官方的解释了一遍认亲的始末,顺便赐了些不痛不痒的礼物,又问皇上讨了个名字好听的虚职给宋之忧,一桩事情也算功德圆满。
几日期间,寇远大夫从六月城赶到,皇上的病情得以好转,勉勉强强能够坐起来了。但本宫无意间听到寇远和师父讲话,只听到寇远一个劲在叹气,还说什么强弩之末,精尽人亡之类,总之情况不太乐观。
寇远见到本宫,笑眯眯行了个礼。他还是那副放荡不羁的模样,慵懒的瑞凤眼看不出一点仁医的味道。“多年不见,阿迷都成大姑娘了,哎,我这是老咯。”根本不把本宫当皇后。
自然,本宫也不是个端架子的人,光冲着寇远帮本宫治过病这一点,本宫就应该结草报恩,何况他还帮季越照顾了本宫三年,委实蹉跎了他的青春韶华以至于到现在寇远还是个光棍。
“寇远,等本宫回去给你送道懿旨,赐你个神医馆的金匾挂沉醉东风观外面,保管大家伙儿涌过来把大门槛儿踩烂。”本宫豪迈道,丝毫没有光阴在两人之间留下的隔阂。
谁料寇远说:“恐怕要让阿迷失望了,沉醉东风观已经关门歇业,我在京城短期内不走了。”
未等本宫问明始末,身后响起季越戏虐里带着些嘲讽的声音,“寇远现在是太医院医长,正三品的官儿,还要那破药馆干嘛。”本宫一扭头,就对上了季公公那双锐利精明的黑眸,一时不查被他眼里的两个小漩涡吸进去失神片刻,随后内心羞愤不已,老娘居然被这厮的美色**,方才满心眼都觉得师父好帅!
季越定然很延边本宫忽而花痴忽而炸毛的神经质,抓起本宫的手腕就要塞给寇远,嘴上道:“你快给她看看,病好全了没。”
你老母的!(╯‵□′)╯︵┻━┻,你病才没好全,你全家病都没好全!
寇远正有此意,接过本宫的手腕细细诊脉,一会儿,他眉头不自觉微皱起来,本宫见他这副模样,心里一惊,莫非本宫身上真的有病没好全?寇远沉默了很久才放开本宫的手,宣判道:“身子看似并无大碍,但脉象中隐隐有一股逆行之气,当初这病根到底是除不去。”
本宫牙都颤了,因为怕死,紧张兮兮问:“那还活得成不?”
“成。”
松了口气,“那活得长不?”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他说的也是实话,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他只是一个大夫又不是神仙。
本宫忧愁地望了一眼季越,如果死的比他早,本宫心里舍不得啊。一觉得舍不得,便又多看了他几眼,总觉得看不够。季越兴许被本宫看得心里发毛,正要离开,寇远先一步揪住他的胳膊将他往角落里带,似是有什么秘密要说。本宫心里当然好奇,偷偷跟在他俩身后打算偷听,可惜季越那厮不愧是江湖第一公子,武功使得出神入化,没出二十步本宫就跟丢了他两人。
直到晚上季越再次出现在本宫面前,本宫灵敏的嗅觉,哦,不过,敏锐的直觉感到他和寇远肯定是说了关于本宫的某些事情,且这事情让季越很不爽,但又没有不爽到直接来抽本宫,或许是没有找到能抽的理由。至于到底是什么事儿能叫季越有这种反应,本宫委实是抓破头皮也没想出来。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在本宫生辰当日才得到解开。
本宫的生辰简直就是个迷。
季越将捡到本宫的这天当做本宫的生辰。
再去问宋之忧,这位大哥居然说:“娘娘,若不是当年季越公公侠义心肠救了娘娘,只怕小人没有机会认回娘娘,所以娘娘就不要在意自己的生辰,季越公公就是娘娘的再生父母了,不是吗?”
本宫被他这么一绕,忽然觉得还真几分道理。
于是这天一大早本宫就揣着一样礼物黏在季公公身后不肯走,季越不耐烦,“你又干什么坏事了?今日寿星最大,放心,为师不会为难你的。”
“哪儿的话,本宫就是想送师父一件礼物。”本宫拢了拢胸口的礼物,实在不知道这个动作叫个男人看见是多不雅观的事儿,心里还挺激动,本宫这是头一回送他像样的礼物,亲手做的。
季越挑眉,眼里不甚相信本宫的话。
“本宫今年生辰,难得有这么多人一起庆祝,高兴极了。大哥说若非师父救了本宫,本宫早就没命活到现在,今天不光本宫又长了一岁,师父对徒儿的恩情也像那树的年轮一样多了一圈!师父~”本宫兴之所至,欲潸然泪下。
公公却后退一步,那样子好似生怕本宫饿狼扑食那般扑倒他,本宫今儿开心,也不跟他计较这些细节,终于从怀里掏出要送他的礼物,递了过去。
“这……”季越愣是没敢接过去,隔空打量了一阵本宫手里的东西。这是个木雕,本宫专程去宁荣阁找阿飘学来做成的。因着本宫想起来当年绿颐城里阿飘死皮赖脸留下玉石行之时说过她擅长雕刻,棺材上的雕花都是她刻的。
阿飘用雕刻棺材的巧手,教本宫雕了个木头季越。本宫一点都不觉有违和感!
“这是关公还是二郎神?”季越看了半天以后重新抬眸看本宫。
本宫怒,你丫儿才是关公,你丫儿才是二郎神。“……这是师父!”你看它的眼睛它的鼻子它的嘴巴,这不是挺像的嘛!
明显瞧见季越额角的青筋突了突,还咽了口唾沫,依然不肯接过本宫这份特殊的礼物。正要施加淫威逼迫他收下,他却忽然注意到本宫那只垂在身侧的右手,“你这手怎么跟肉粽子似的。”
还不是被刻刀给折腾的。本宫不太喜欢叫人瞧见自己的丑态,何况这厮将将的话里浓烈地在嫌弃本宫这只手,再给他看岂不是颜面扫地。遂赶紧缩进衣袖中,胡诌了一句:“偷吃的时候被热包子烫了。”
季越没说话,本宫捏着木头人的左手还半吊在空中,觉得有些酸打算放下去的时候,师父突然出手抢过了木头人。“这礼物为师收了,今日你生辰,有什么要求尽管提。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啊。”
切,师父你真傲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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