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庵门紧闭,连个守门的也没有,南华倾连门也懒得敲,抬眼看了看,便飞身一纵,从不算高的院墙翻身而入。
拂云将马套好,也跟着纵身进入了水月庵。
“侯爷,这边!”
拂云带着南华倾一路往后院斋房而去,速度极快,两人施展轻功,像是两片被山风吹起的落叶,转眼间就已经来到了后院的位置。
踏着湿滑的石板路向上而行,一眼就看到半中腰一摊已经浸入了泥地的血污,南华倾眉头一沉,并未耽搁,便又飞快地继续往上而去。
和紧闭的庵门不一样,斋房的院门却是大打开的,小尼姑正守在门口,神色慌张,一眼看到南华倾和拂云飞快而来,吓得直往门后面躲。
南华倾懒得理会小尼姑,径直往里走去,很快就寻到了尉迟如歌住的那间屋子。
还没进门,南华倾就嗅到了一阵阵的血腥味儿,还有栀儿一阵大过一阵的哭泣声,显然,离得尉迟如歌失足,已经快三个时辰了,她却还未苏醒过来。
感觉到外面的动静,老尼姑立刻起身,见到来人果然是当初那个来接莫瑾言回家的贵人,愣了一下,才赶紧迎了上去:“这位官人,您总算来了。”
有些昏暗的屋子里,雨水的潮湿味儿和尉迟如歌换下衣裙上的血腥味儿混合着,直冲鼻息,令得南华倾一皱眉,用手捂住了口鼻,只对老尼姑点点头。
拂云会意,上前直接塞了个一千两的银票到老尼姑手里,低声道:“还请住持去守好水月庵,别再接待其他香客了。另外,今天这件事儿,您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老住持捏着银票,咬咬牙:“施主啊,银子虽好,可若是贫尼这水月庵死了人,以后恐怕会影响庵里的风水啊。这银票贫尼就不要了,还请你家主子把这位夫人接走吧。”
一手拉了老尼姑出去,拂云又摸出三张一千两的银票塞到她手里:“这些钱,直接买下整个水月庵都绰绰有余了,住持师太,您可满意了?”
再三犹豫,还是抵不过手中银票的巨大诱惑,老尼姑回头看了看斋房,将四张银票一起揣进了怀里,最终还是点了点头:“也罢,佛门之地,本来就该以慈悲为怀。只是你们拦着不让请大夫......”
“这点师太不用操心,我家主人已经安排了大夫过来,一会儿就到,等下还请您带他过来,他姓沈。”拂云说着,直接推了老尼姑出院子,见她嘟囔着走下了阶梯,这才擦了把汗,回到了屋子里。
......
“到底这一切是怎么发生的?”
南华倾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栀儿,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脸上毫无人色,且昏迷不醒的尉迟如歌,心下一股怒意升腾而起,所以语气更显出几分不耐来。
“奴婢.....”
栀儿“嘤嘤”地抽泣着,正要开口告诉南华倾尉迟如歌是怎么失足摔下去的,就感到耳旁一阵风过,然后眼前一花,两个躲在暗处的灰衣人竟又出现了。
“本候没有问你,你去守着你家主子。”
南华倾也开口,打断了栀儿的说话,然后看向两个负责值守此处的暗卫。
其中一人身上血迹斑斑,显然还未来得及换衣裳,他直接往南华倾面前一跪:“禀告主人,据属下观察,尉迟小姐应该不是失足,而是有意想要滑掉腹中的胎儿,这才踩空一脚跌落下去的。”
“对,属下也看到了。”
另一人是负责去追了拂云报信的,此刻脸色还微微有些发红,显然是因为一来一回跑得太急的,体力消耗过度所致。
“你们凭什么这样污蔑我家主子!”
栀儿却不顾南华倾冷冽的眼神,直接爬到了他的脚边,猛地就磕了三个响头,才含着泪辩解道:“侯爷您来的时候,难道没看到那山道中间的一滩血迹么?就算我家主子不想要腹中胎儿,却也不会搭上自己的性命啊。若是孩子没了,她自己也没命了,这对她有什么好处呢?”
“好处就是,她死之后,就一了百了了。”
南华倾可不是好糊弄的,面对栀儿辩解和两个暗卫的陈述,他肯定会更相信后者。
抬眼,栀儿看着南华倾冷漠无情的样子,胸口仿佛被人用一块巨石给压住,压得自己喘不过气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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