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再加上他高挽在脑后的长发有几缕散落下来,被水沾湿,紧贴在脸颊,顺而由脖颈到胸口,将外袍也晕湿了小片,半透出两点明显的凸起......
先是一愣,莫瑾言只觉得“轰”一下,脑子里就已经一片空白了,再后来,仓促转身,才发现刚刚自己已经把南华倾从头到脚,从胸口要腰腹的,身上所有地方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
咽了咽有些发干的喉咙,瑾言抬手捂了捂发烫的脸颊,深吸了口气,一咬牙,只赶紧解释道:“对不起,妾身冒犯了侯爷。”
“咳咳。”
自己这副“衣衫不整”样子竟被莫瑾言瞧了去,让南华倾觉得有些尴尬。
“侯爷,是属下不好,没注意夫人已经进屋了。”浣古也觉得有些尴尬,赶紧开口解释起来。
南华倾扫了一眼浣古,知道不是他的错,是自己匆匆从浴桶里起来,没有整理好衣着,这才在莫瑾言面前失仪了,只摆摆手,示意浣古可以退下了,然后才将衣袍的领口拢了拢,又取了根腰带系上:“你可以转过身来了。”
一旁跟着莫瑾言一起扭头过去的玉簪听见南华倾开口,正准备跟着转过身去,却感觉衣袖被人拽了拽,却是浣古过来,示意自己和拂云都退下。
想着让主子和侯爷单独呆在一起也好,玉簪也不和莫瑾言打招呼,直接就随了拂云和浣古退出了书房,还顺手将屋门给掩好。
依言,莫瑾言憋着一口气徐徐转过身去,却不敢抬眼。
一来,是她刚刚看了南华倾大半个身子,此时还在害羞呢,哪敢再看他。二来,脸上红潮未褪,要是被南华倾瞧见了,也太妥当,莫瑾言所幸干脆埋着头,略微福礼:“见过侯爷。”
“你怎么来了?”
南华倾瞧见莫瑾言头埋得低低的,露出一抹光洁的额头,却泛着一层淡淡的粉红,衬着一身浅紫白绒花的裙衫,看起来竟异常的娇羞旖旎,不觉得唇角微微一翘,竟露出了极为清浅的笑意来。
被南华倾问及来意,莫瑾言才反应过来自己走这一趟,是为了正事儿,才突然抬起了头,然后从袖兜里掏出了那张折好的洒金红纸:“妾身是为了这样东西而来的。”
咬了咬唇,瑾言红着脸,只得往南华倾所立的位置靠过去,鼻端却一股淡淡的皂角香味儿自他身上传来,脑子里由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幅“美男出浴图”,手里捏着的洒金红纸也略微有些抖了起来。
看到莫瑾言羞成这样,南华倾本来已经没什么了,此时也略微感到有些异样,只主动踏步上前,伸手将她指尖捏着的红纸直接取了。
两人指尖偶然相触,莫瑾言心头一跳,赶紧收回了手,南华倾则又是两声干咳,试图掩饰自己的尴尬,然后才道:“这是什么。”
“侯爷自己看吧。”莫瑾言别过眼,往后退了一小步,再次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似乎这样才能舒服些,呼吸也从刚才的急促变得稍微平缓了些。
有些疑惑,南华倾将这张折好的洒金红纸打开,只一眼,便明白了这些密密麻麻的名字所代表的含义。
脸色一沉,南华倾直接将名单给攥在手心:“谁给你的?”
“尉迟家的管家送来八字庚帖时,一并附带的,说是尉迟小姐进门时,女方的宴请宾客名单。”
莫瑾言知道南华倾是不知情的,倒也没就这名单的来历责怪他什么,但话锋一转,她却没有了先前的耐心,语气变得有些不耐:“当初分明说好了,妾身只以景宁候夫人的名义下帖子请媒人,其余纳妾的事宜,还请侯爷不要拿来麻烦妾身。但看起来,侯爷并没有给陈管家还有向姑姑打招呼,他们一早就来了清一斋,请示我该怎么给尉迟家回复。”
南华倾被莫瑾言略显质问的语气一说,心下也有些不耐烦:“嗯,是本候疏忽了,本不该让这些琐事来打扰你清修的,好了,名单本候已经收到,你回去吧。”
莫瑾言却突然抬起了头,目光直视南华倾,脸上的娇羞渐渐褪去,取而代之,竟是一抹沉着和不甚分明的语气:“若是妾身不知道也就算了,如今知道了尉迟家的企图,倒想问一句,侯爷准备怎么处理此事呢?您是顺了尉迟家的意思,大摆筵席。还是按照礼制,只一把两抬小轿从侧门纳了妾就算完事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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