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夫妻俩因为家里的小事而打架韩曼青、胖墩肯定会去杨家凑热闹,欣赏敌人的丑态,顺便落井下石。但这架中间还夹杂着一个女人悲惨不幸的一生,她们顿时没了凑热闹的心思。
回到屋里,齐氏问门口发生什么事,韩曼青一听,就连齐氏也心情低落了。
不能自己决定自己的亲事,如果遇上疼爱子女的父母还好,最怕就是遇上朱氏这样只认钱不管别的爹娘,那这亲事基本上就没什么指望了。
韩梅在一旁哄小安泰,听了这事感触最深的是她了。同样年纪,她因为受韩秀梅牵连耽误了两年才说亲,杨红霞却是一直有媒婆上门,而且说亲的人条件也不错,她也耽搁到现在,不得不说这里面就是朱氏给搅合的。
一开始朱氏觉得嫁到里正这样条件就行,后来有了城里的人来说亲,她又想把杨红霞嫁到城里去。可城里人也有富人、穷人之分,她的心被慢慢的养大了,随着来提亲的人越来越富有,提出来的聘礼越来越丰厚,她就更不舍得早早把杨红霞嫁出去了。就这样挑来拣去,就把杨红霞给留了两年。
朱氏会宁愿背着骂名也要把杨红霞嫁给一个四十多岁的鳏夫,想也知道肯定是男方给的聘礼把她给喂饱了。只不过杨红霞的爹窝囊了这么久,现在竟然能为了杨红霞的亲事跟朱氏打起来,倒也不算包子的太彻底。
杨红霞的亲事只不过是平静的湖面上落下一个石子,惊起阵阵涟漪,终将归于平淡。
村民们这两天都因为要去杨员外家参加寿宴的事激动着,就连好说长道短的三姑六婆也只顺带提了提杨红霞家的这个糟心事,表现一下她们身为长舌妇不放过村里任何一点八卦的敬业态度,就仍然把重点放在寿宴上了。
“要做新衣的。我当家的说了,跟杨员外交好的人那非富即贵,到时候要是入了谁的眼,那可就是烧高香了。”说话的妇人是以前说韩家长短被韩曼青追着满村子跑的其中一员,她儿子今年十四岁,长的还过得去,又在赵家私塾读书,她对她儿子可是寄予厚望的。
另一妇人也跟着连连点头:“我当家的也这么说呢。我家大妮今年十二岁了,我不求别的,就是让她去大户人家当个丫鬟下人我也满足了。”她满足的是给大户人家的少爷当丫鬟,不过这话不好说的太明白。
其他几个妇人心知肚明,用胳膊推了推她,笑的一脸暧昧。
“哎,我说,这朱氏就是个蠢的。就凭她家红霞的样貌,还用得着嫁给一个老鳏夫?我看还不如趁着这个机会,入了哪个贵人的眼才好。到时候说出来又好听,还能为底下几个儿女铺路,红霞她爹也不敢说她什么。”那妇人撇着嘴说,一脸瞧不上朱氏的模样。
其他人也跟着应和。
“朱氏不蠢她能姓猪?”
这话说的有理,几个妇人放肆的大笑起来,好像这样就能把她们羡慕朱氏得了大笔聘礼的眼红劲就能消了一般。
没人注意的树后走出来一个头发蓬松、满脸怒气的妇人,她恨恨的往地上啐了一口,抬着肥胖的大象腿飞快的往村里跑去,很快杨红霞家门前响起了这个妇人的哭喊声。
“当家的,我错了,我猪油蒙了心了,我再不敢了,你放我进去吧。”
原来这个妇人是昨儿被杨红霞她爹赶出家门的朱氏。杨红霞的爹多年来一直被朱氏狠狠的压着,被同村人嘲笑的同时心里也憋满了怨气,这不昨儿找到机会,狠狠的发作了一回,愣是把朱氏给赶出家门才罢休。朱氏从没这么丢脸过,昨儿闹了半宿没人给她开门,她只好找了个稻草垛躲了一晚。今儿要不是听到那几个长舌妇的话,她这会儿就回娘家找娘家兄弟来讨公道了。
杨红霞的爹好不容易扬眉吐气一番,正是意气风发的时候,让小儿子去开了门,目光冷冷的看着狼狈不堪的朱氏,道:“知道错了,错哪儿了?”
“我,我不该给红霞找个这样的男人。”朱氏被杨红霞的爹的目光盯的有些瑟缩,她从来没在自家男人身上看到过这样的目光。
杨红霞的爹不置可否,继续问道:“以后还敢这样吗?”
朱氏连连摇头:“不敢了,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以后红霞的亲事都听你的。”见其他孩子目光紧盯着自己,朱氏忙改口道:“所有孩子的亲事都听你的。”
杨红霞她爹这才满意了。
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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