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车马在苏府门前停下时已经接近正午,苏府外除了守卫的兵刃上绑了红绳一切如初,只是隐隐约约能听到里面传来的唱戏声。路过的人大概也只会以为是这家老夫人无聊请了人唱曲。
孙清沐下车,刚想掏出信物让门房禀报。
苏义已经上前一步掏出自己的信物连同一锭银子送上,满面含笑的道:“给两位道喜,同贺同贺,祝您家老夫人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两位小哥帮忙通报一番可好。”
苏义递的是禁卫军统领的腰牌,怎么会没人敢通传,他如此说不过是客气,也显得自己给出的银子不是贿赂是喜钱。
孙清沐只好站在一旁看着笑容灿烂的苏义,他不信苏义心里真的痛快,看后面马车之多,就能看出皇上对苏水监母亲寿辰多上心。
杂耍、名戏、琴班、乐府舞者,绫罗绸缎、珠宝奇珍应有尽有,可见皇上真在意这件事,是想让苏老夫人大寿过的高兴过的舒心。
皇上何曾对人如此用心,却愿意为苏水监的母亲做到,苏义真能如表面表现的那般轻松,恐怕他是见皇上今日出宫时的车马不寻常,现问来的,才慌忙准备了礼跟来看看皇上到底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着要将苏水监迎进宫?就算不会,他也能从皇上对苏水监的态度中,窥知皇上心思一二。如此谋划,现在还能兄友弟恭的在这些小事上下心思,孙清沐自认自愧不如。
周天确实很在意苏夫人开心与否,苏水渠至今未婚不能不说有她的原因,所以想要补偿,便什么都请了最好的带过来,希望她能高兴一点。
今天她特意推了所有公务,专门为苏夫人腾出时间,就是希望能陪陪他们,好让老夫人安心。
苏府内,苏水渠和同僚还有袁大人陪着母亲和几位苏老妇人相熟的夫人看戏。
苏老夫人和相熟的夫人坐在前面,脸上因为前台的戏文带着紧张的神色。
苏水渠和几位大人坐在后面,台上的戏文并不能吸引他们,几个人正聚在一起,闲聊着朝里的事,说到今年的春殿,几人脸上都有些释然,人才济济啊。
袁光誉正含笑的问苏水监看好谁。
杨厚望、丁参事、伍大人不敢越过袁太守纷纷坐在下首等着苏水监回话。
苏水渠见状无奈的看眼袁太守,这话他可不能乱说,何况也比较敏感,都是显贵之子,单不说他们的身份,学识也都不相上下,岂能乱说:“下官看好谁有什么用,这次都是盛都名人争殿试魁首,下官之有等待的份……皇上中意谁……”
小厮匆忙跑来,在苏大人耳边说了什么。
苏水渠脸色微变,急忙起身,不敢耽搁:“大人稍坐,下官去去就来。”
袁光誉皱着眉看着他离开,思索道:谁能让他如此失态?
杨厚望也生了份好奇,苏水监请来袁大人已让他们惊讶,这是出什么事了?有什么是袁太守无法解决的,竟然连袁大人都不顾了?
苏水渠慌忙出来,见到一身紫衣的周天时整个人都惊住了,甚至脱口说了不合时宜的话:“你怎么来了?”
周天顿时失望的耸拉下眼睛,幽怨的看着他:“不欢迎。”
苏水渠见状突然笑了,整个人散发着安静的光彩,仿佛生命本该如此般:“哪能。”
苏义见状立即开口:“苏水监,你单看着主子了,我们都被你忘脑袋后面了,本官听说今日是苏老夫人寿辰,马不停蹄就来了,怎么?连口水都不让喝?”
苏水渠确实现在才看到苏义和孙清沐,惭愧的垂下头,不敢再对着皇上看:“哪能,苏统领、孙侍郎驾临寒舍,寒舍蓬荜生辉,两位大人里面请。”苏水渠从心里把他们也当主子看。
人的出身说明太多东西,他敢与皇上开几句玩笑,也放不开姿态与孙清沐、苏义等人相交,总觉的他们始终是他思想里,处在高处的人物,让他生不起攀比之心,何况……
苏水渠想到他们已封位的事实,待人接物又客气不少,这是他根深蒂固的尊卑观念,不会随着他的高升膨胀到认不清自己是谁。
苏义笑着说客气,暗地里不禁打量了苏水渠两眼,实在看不出有什么值得皇上劳心劳力讨好的优点,除了他所学的专攻够硬,他只能说一无是处,可是……
苏义又不得不服气的说,苏水渠因为那份对水道的认...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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