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向一个胡走游飞小眼薄皮的腌臜穷货借贷?你也不看看你肚子里几两油水?把你论斤拆骨卖了能有几两银钱?你借给安举人钱?快快撒泡尿去照照自己的怂样,莫要白天照,省得薰坏了天上的日头。”
王仁被这一通骂,骂的头都抬不起来。
“没有老子在前面替你抗着兜着,你能过几天舒心日子?还癞虾蟆想吃起天鹅肉起来,要从老子手里抢食吃了?”骂完了王仁又恨恨的瞪了王氏一眼,王氏瑟缩了下别过脸去。
“可是,我现在都把田契和房契弄到手了,这咋办?”王仁小心翼翼的将脸抹净,低声道。
“咋办?凉拌!”李户长冷笑,“把东西拿来!”
王仁赔笑道:“姑父,那东西现在不在我身上。”
李户长见他不肯交田契和房契,冷冷一笑,“明天我就带着安家小儿女往衙门里去,把户给过了。你交不交,都没啥。”
“姑父,可不能啊。你要是一过户,那我手里的东西不就是废纸了吗?”王仁焦急的说道。
李户长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说道:“那东西,只有在我手里才有用,换个人,它就是一张废纸。现在所有的人都知道安家失了窃,田契和房契被人偷走了,我就是不去补办,你拿出来也没有任何用处。”
“那我咋弄啊?姑父,你可不能抓我啊……”王仁听到这话是真急了。
李户长恶狠狠的瞪着他,“你懂个鸡毛!你去偷东西时,咋就没想想我咋弄?要么是你挨五十板子,要么是我挨三十荆条,你自己选吧?”
王仁看到李户长真生气了就笑嘻嘻的弯下腰讨好着他,陪了半天的不是才算把他给安抚住。过了一会又讨好的说道:“姑父,我把田契给您,您把安家的宅子给我怎么样?”
“放屁!”李户长一巴掌抽过去,打得王仁眼冒金星,“你个不三不四的腌臜货有资格住安举人的庭院里吗?趁早收了这心!我今天把话放这了,安家的宅子谁敢动我就整治谁。你也别打两个孩子的主意,让我知道了,就先扒了你的皮。”
安家的宅子他早已视为囊中物,早晚必要取来,岂能送给一个外姓人?哪怕他就是浑家的亲外甥也不行。
明天将新的田契和房契过户后,红契肯定要落到自己手里。两人孩子坐吃山空,以后只能卖宅子,自己只需要用极少的钱就可以把宅子买回了,既不用招惹读书人,还落一个体恤孤苦的好名声。更何况安家的孩子在村子里住一天,他就有理由不用承担衙前的差事,这才是他现在不下手夺安家宅子的真正原因。
王氏看到丈夫确实气极了,便紧跟着劝王仁:“仁儿啊,你可千万不能坏了你姑父的事啊,到时我可保不了你。”王仁这才悻悻的哼了一声,从怀里掏出两张红契递到了李户长手上。
李户长一家吵吵闹闹的没个完,安木家里也是热闹非凡。
敞开的宅门不时有人扛着粮食包偷偷摸摸的进门,将粮食扛到了粮仓里,随手扔到粮垛上面。等到前面的人出了家门,就不知从哪里又出来一个人,同样扛着粮包,所有的人都是无声无息,哪怕就是不小心碰了面也装做不认识,低下头绝不打招呼。
这些,安木都不知道,她一心一意的在研究着电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