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美泉宫就开始了送行的仪式。
这是玛丽·安托瓦内特作为奥地利的公主,在维也纳所度过的最后一个早晨。
太阳才刚刚升起,周围的花草还未完全苏醒,可以看到零星的露珠从绿叶间轻轻滑落。
此时的人们就已经早早地起床,来到了城市西郊的美泉宫门口,为他们的公主——象征和平的大使——进行饯别。
在大殿举办完辞行仪式后,玛丽·安托瓦内特,这位年仅十四岁的少女,最后一次拥抱了自己的父母,然后登上了由鲜花与珠宝装饰的马车。
——也从此踏上了自己的宿命。
这支浩浩荡荡的送亲队伍,除了由上百名骑兵和守卫担任安全保障工作,还有各种女侍和随从、医生、理发师、忏悔师、宫廷秘书等等,以及一些送行的贵妇和官员。
安全卫队的长官由公主的兄长,霍尔德王子亲自担任。
他今天的穿着格外正式,一丝不苟地指挥着队伍的行进。
考尼茨亲王和杜尔福特使骑着马紧随其后。
卡洛斯姐妹和艾琳娜则乘坐一辆霍尔德先生专门为她们安排的马车。
本来艾琳娜是很想骑马的。
「这很不淑女。」霍尔德坚持让她们三人坐车。
「你这是求人办事的态度吗?」艾琳娜很想发火,可还是却被贝拉拦了下来。
毕竟,安娜还没到骑马的年纪。贝拉和艾琳娜也不好把它一个人丢在车里。
「呐,我说贝拉。」艾琳娜望着车窗外绵延的队伍问道,「你是怎么知道,杜尔福公爵安然无恙的呢?」
「这其实没什么难的啦。」贝拉回答,「是我们自己把事情想复杂了。」
「嗯?」
「那天宴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有些不自然,就像是故意演的一场戏。」
「演戏给我们看的吗?」
「确切地说,是演给那些潜在的『行动者』们看的。」
「潜在的行动者?」
「就像你所说的,想要对法国特使动手的人,不在少数,无论再怎么提防,进行更加严密的安保措施,也难免会有漏网之鱼。于是,他们就想出一个优先下手的策略。说白了,就是一种『伪装』的伎俩。」
「伪装?」
「没错。你试想一下,假如你正打算要除掉某个人。先不管基于什么原因,但是在你行动之前,就有人先一步下手了。那么接下来,你会怎么做呢?」
「我……」艾琳娜想了想,回答道,「既然已经有人动手了,那我就不用再多此一举了把?」
「没错。」贝拉继续说道,「在这个世界上,唯一不用担心被刺杀的人,就是已经被杀了的人。」
「可是,这样的话,也无法排除威胁啊?」
「不,事实上,威胁已经不在了。」
「哎?」
「你也知道,政治这种东西,是非常微妙的。没有绝对的朋友或敌人,只有共同的利益。换句话说,不管是谁想要对求亲特使下手,只要他没有行动,或者说没有成功,就可以当作没发生过。在这种情况下,对方是谁都无所谓,因为主要的目的就是让公主平安地出嫁,以巩固两国的同盟,那么保障对方使者的安全也在职责范围之内。其它的,就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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