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沙暴呀!”
“黑沙暴?”
妻子疑惑问道。
“黑沙暴大概每十年发生一次,自西域席卷而来,翻过天阙山,携带的沙尘漫过秦国边关,有时候甚至会落在草原深处,黑沙暴每次发生都会引得天地色变。”
“好在天阙山阻挡了大部分沙尘减弱了黑沙暴威力,否则这残破的土堡绝挡不住黑沙暴。”
男子起身,抱起儿子,替儿子拍掉身上的沙土,又将妻子扶了起来,他们随身的东西丢失了大半,自己竟会这般倒霉,碰上罕见的黑沙暴。
或许这就是天意吧,男子想,虽丢失了货物,至少妻子和儿子还在。
“快走吧,我们在天黑前要赶到下一个留宿营地。”
男人催促着,将灌满风沙的剑鞘紧握在手中,小心的将沙土倒了出来,在塞外他只能相信自己手中的剑。
日光渐渐暗淡下来,一家人所处的位置距离下一个留宿营地还有五十里的路程,他们必须得在天黑以前赶到,在野外留宿绝不是明智的选择。
男人寻找着身边少得可怜的物资,随后出发,女人抱着孩子沉默跟上。
吁吁!
一个黑影出现在前方,先前挣脱缰绳的马重新出现在他视野,看着主人吁吁地嘶鸣着,不断蹭着主人的手臂。
“你个憨货。”
男人笑骂一句,心中却舒了许多,有了这马他们的行程将会大大加快,他爱惜的摸着马,看向远处的一从黑点,脸色骤变。
“上马,快上马。”
他厉声道,不由分说将妻子和儿子扶上马,伸手在马臀上狠狠地拍了一下,马儿嘶鸣一声,向着远处奔去,可这马没有配上马鞍,奔跑一小段路,马上的妇人体力不支很快滑落下来。
来不及了,男人抽出剑,将剑鞘丢在地上,护卫着自己的妻子儿女,盯着远处的五匹马,心里祈祷着不要遇到荒原上的恶匪。
男人的祈祷没有起任何作用,远处的五匹马呈扇形围拢过来,马上的恶贼清晰可见,手上持剑或拿着草原人常见的弯刀,更有一名带着毡帽的匈奴人手上挽着一柄宽弓。
五人操持着西域及匈奴的土话,相互间却能够配合娴熟,专门为了猎杀商队而来,在茫茫荒野上,像这种小股马贼不敢碰有护卫的商队,只能找找小商队。
男人明白了什么,这些人显然属于别股大的马贼,五人是趁着休息的间隙出来打打牙祭,干点私活,像这样的事情在草原屡见不鲜。
碰到这样一小股马贼几率低的可怜,男人突然明白了什么,看着身旁的马,这马是他们困在荒原的救星,却也为他们引来了马贼,带来了噩运。
男人常年在荒原上行走,心中总是多了股小心,对于玉璧城以及附近的几个镇子了解的颇为清楚。
玉璧城中各大势力混杂期间,城外马匪之间也有各自的地盘。
为了避免太多流血的事件发生,各大马匪都或多或少的发放各自帮派的标志,只要交齐保护费,包你平安无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