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爆菊”这个词也是出自杨林之口。
就在行动之前天气突变,小雪变成了大雪,而且还刮起了大风。吹的天地间雪雾弥漫,十几步外已是看不清人影。
莫日根心中又是大喜,暗道真是长生天相助,这场风雪正好可以掩护自己的行动。望着风雪中的敌营,他握了握腰间的战刀,紧了紧身后的箭囊,以确保它们在战斗中不会松懈掉落。然后又低头吻了下脖子上的狼牙项链。
这是他父亲生前送给他的唯一礼物,也是他的精神依托,这么多年始终都带在身上。不管做什么事,他都会亲吻一下以祈求获得好运和父亲灵魂的庇佑。
后金军的营门紧闭,两边不高的寨墙上负责守卫的后金兵正全神贯注的看着四周。这场来的很突然的风雪让他们提高了警惕。可是在风雪中,很多声音都被淹没了。
很快,他们发现了莫日根等人的身影。便立刻高声喝问对方身份,并放箭威慑其不得再靠近了。
“一帮混蛋,阿敏贝勒受伤了!我们是奉了巴雅喇主子的命令护送他回营的,你们快把门打开!要是二贝勒因此有个意外,主子一定扒了你们的皮!”
莫日根一口流利的满语说的很地道,尤其是在语气上极有气势,说的话就跟真的一样不容置疑。
守门的拔什库闻言小心翼翼的探出头看了一眼,只见外面这些人抬着一副担架,上面的人从头到脚被棉被盖的很严实。因为风雪较大,也看不真切上面躺着的到底是不是阿敏贝勒。不过万一真是阿敏贝勒呢,要是耽误了救治岂不是犯了杀头的大罪?
拔什库想到这还是心有疑惑,便大声问:“兄弟,真要是阿敏贝勒负伤需要医治,你们直接从北面进营多好,既省时还省力。现在绕了大圈儿从南面进营,这不合常理啊!”
莫日根怒骂道:“你他娘的懂个屁!现在战事不利,巴雅喇主子说阿敏贝勒受伤的事要严加封锁消息,以免动摇军心影响士气。我们要是从南面进营就被会所有人看到,那样不就走漏消息了吗?”
“哦,原来如此。可是现在在打仗,我又看着你们面生。所以按照上头的规定,你们得把身上的兵器交出来,否则不能进营!”拔什库说着又探出头看了莫日根等人一眼。随后向手下们比量个手势,意思是拈弓搭箭以防不测。
“你他娘的放屁,老子看你还面生呢!还是那句话,赶快打开营门让我们进去。否则耽误了医治阿敏贝勒的伤势,你们全都得死!”
莫日根说着向一招手:“弟兄们,给我把营门撞开。出了事我顶着!我就不信这帮瘪犊子还敢拦咱们。有巴雅喇主子给咱们撑腰没啥可怕的!”
“没啥可怕的!”对化妆成后金军的明军立刻鼓噪起来,挥舞着兵器就向营门冲去。
应该说莫日根和手下官兵的心理素质好,演技也好。不论是从言语还是举止上,把蛮横霸道的架势表现的淋漓尽致,跟真的后金军没区别。
守门的拔什库一看要不好,急忙从寨墙后面现出身喊道:“别别别,咱们都是一家人有事好商量,千万别冲动!”
莫日根趁机道:“你他娘的少废话,阿敏贝勒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老子第一个就劈了你!赶快把营门打开!”
“那么、那么你们可有什么凭证证明你们的身份?”拔什库还是想最后挣扎一下,弱弱的问道。
“滚你娘的凭证,再磨蹭杀了你!”莫日根说着一箭射出,正中拔什库身旁的门柱上。
拔什库看着箭尾犹自颤动不停的羽箭,很惊讶对方膂力过人,竟能不受风雪影响射到门柱上。额头上不禁冒出了一层冷汗。暗道外面这些人真不讲理,说动手就动手。大汗常说女真人都是一家,要团结要和气才能打败南朝敌人。他们这么做事也太过分了吧?可转念一想,人家是巴雅喇主子身边的人,凶横一些也很正常。
“打开营门,放他们进来!”拔什库不敢再说什么了,他真怕对方发起狠来做出什么对自己不利的事来。便只能屈从于对方的淫威。
“哼,算你识抬举!”莫日根对那拔什库冷冷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