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高了一截,我们想要攻下来要死伤很多人。不过看着还有很多地方没有砌墙,我们可以把攻城的位置放到那边。”
巴雅喇目光深沉,考虑了下道:“这个杨林真是不简单,能想出这种法子来也是人才。此人一日不除便一日是我大金劲敌!你传令下去,明日多派斥候绕城再仔细查探一番,务必要摸清敌军的城防工事还有哪些。否则等我们攻城时要吃大亏!”
扈尔汉回道:“旗主,与其派人去查探情况,不如我们将城围了把杨林堵在城中。我就不信他能坐得住。同时也免得他派人出去求援!”
巴雅喇一摆手道:“叆阳看着城小,但实则利于敌军兵马调动。我们如果将兵马分开围城,以杨林之智倒给了他各个击破我军的机会,这样反是对我们不利。”
“大汗说汉人的兵书上有一招叫‘围三厥一’,要留下一条路给守军,以便瓦解他们的斗志不拚死抵抗。我们就这么办。杨林想派人出去求援那就让他去好了。在野外,我们大金将士还怕与明军面对面厮杀吗?我倒是担忧他们缩在城中不出来没机会消灭他们。”
扈尔汉想了想道:“您说的有理!杨林要是搬来援兵最好,我们完全可以在半路上伏击他们。就象我们在萨尔浒那样,有多少明军来我们就干掉多少!”
巴雅喇又道:“大汗给我的军令是叆阳能攻就攻,不能攻就不攻,只要看住杨林不让他趁机跑到我们的地盘上去捣乱,那就是大功一件!可我要是眼看着叆阳而不动,那么先前对将士们做的种种承诺就无法交代。同时也让杨林小看了我。所以我不仅要攻,而且还要攻的猛、攻的狠!只有这样才能让杨林见识什么是大金的军威!”
“旗主说得好,我们就这么办!”扈尔汉虽比巴雅喇要年长十几岁,但在军事谋略上要差人家一些。
巴雅喇继续道:“其实我们等大汗带兵前来更稳妥,到那时杨林就是长了翅膀也逃不掉。可什么事儿都需要大汗亲自来做,那还要我们这些人干什么?我作为他的兄弟、你作为他的义子,我们要为大汗分忧,不能光吃饭不想事儿。”
“你看这叆阳只有西、南两座城门,那么我们就把大队人马布置在这南门,把西门给杨林留出来。只要在暗中布置一支人马监视就好。叆阳城即便再难打我也要碰一碰,这样也好给大汗积累经验!”
扈尔汉听罢微一躬身表示佩服道:“旗主,我明白您说的意思,我们确实应该为大汗分忧。而不是坐等无策。我这就下去按照您说的安排!”
“等等!”巴雅喇一摆手道:“我军这两日被明军袭扰不仅人困马乏士气也低落,而且人地两生情况不明。杨林有极大的可能会来劫营,所以我们要做好准备,不能再如昨晚一般束手无策。”
扈尔汉道:“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多派斥候、多设岗哨,决不能让他们靠近咱们的营地。”
“也不要太严密,就和昨晚一样。让杨林以为我们还是没办法对付他,继续派人来骚扰。我们要做的就是在周围埋伏好人马,等他们来多少就消灭多少。杨林的人马不多,干掉一个就少一个,这样有利于我们攻城。”
“可是杨林若是不来呢,我们岂不是白忙活了吗?”扈尔汉脸上闪过一丝忧色道:“而且他就是派人来了也不过是在外边放上几炮就跑了,我们怎么能消灭他们?”
巴雅喇阴沉沉的道:“虾侍卫,我们恨不得一刀把杨林砍死。而他也恨不得一刀把我们砍死。不管是我们还是他们,大军失去主将我们都知道面临什么样的后果。所以我把中军大帐设在这山丘之上,就是要让杨林知道我的所在,引诱他来劫营。我就不信他能禁住这个诱惑!”
“不行,您是主将,这么做太冒险了!而且杨林不一定非得派兵直接来攻中军大帐。如果他用炮兵打您的营帐岂不是很危险?您要是有个意外我们没法向大汗交代。因此这个诱饵我来当!”
巴雅喇则道:“我乃一军主将,这点风险我若是不敢承担,那还何以领军作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