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的干点别的事情,除非不要被逮到,否则军法之下无情面。
经略标营的官兵刚开始咂舌叆阳军纪严格、训练刻苦,也跟着合营训练。可过了不到四五天,实在受不了这好比出家修行般的生活,纷纷要陈尚仁和王崇信去找杨林。中心思想就一个,我们是来帮忙的,不是你手下。等打完仗我们是要走的,犯不着这么管我们。
杨林可不是惯谁毛病的人,立刻命令全体官兵集合。对经略标营的官兵道:“你们是来叆阳帮忙的不假,但是我现在是你们的上官,就得按照我的规矩来!”
“你们一定认为我管的那么严、练得那么累有个屁用啊!到战场上只要能多砍敌人的首级比啥都强!那好,咱们可以试试。你们经略标营和我的叆阳标营就比量比量,看看咱们谁厉害!”
“丑话说在前头,如果我的人输了,从今以后你们爱咋地咋地,我管都不管。但是你们要是输了,就得按照叆阳标营的规矩来。谁要是不守军纪,我可绝不惯着!”
陈尚仁、王崇信心里本就不怎么服气杨林,如今有这个机会岂能轻易错过。便道:“杨备御,客随主便,你说怎么个比法?我们按你的规矩来!”
“对,怎么个比法?”经略标营的官兵也都纷纷鼓噪起来。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准备利用这个机会好好出出心中的恶气。
经略标营的官兵自认自己是精锐,也是上过战场打过仗的。虽比不上皇帝的二十四卫亲军,但怎么也是封疆大吏直属队伍,岂是叆阳小小边军能比的?
跟随杨林一起来的张祝、张魁武等人见状不动声色,心里其实早都乐开了花。他们自从獾子沟之战后就没打过仗,整天不是训练就是构筑工事,都无聊死了。正好,今天就拿这些家伙当陪练了,也借此刹刹他们的威风。
邢云衢在一旁忙道:“杨兄弟,两个标营怎么说都是都是一家人,可千万别伤了和气啊。”
杨林一笑道:“井石兄放心,军中自古就是以武为尊,谁厉害就听谁的。两支队伍碰在一起就必然要分出个输赢来,否则这军心士气就融合不到一起去,就成不了一家人!如若上了战场,这是最致命的!”
“杨备御,你快说怎么个比法吧。弟兄们可都等不及了!”陈尚仁大声的催促着。他身后的手下们满脸急切的样子,恨不得现在就把叆阳标营打一顿出出气。
杨林对这一切早都看在眼里,便道:“虽说是客随主便,但从礼数上讲还是主随客便的好。还是你们说怎么个比法,我们接着就是了。”
陈尚仁和王崇信也不客气,和手下哨官们商量了一阵然后道:“杨备御,军中骑马射箭、长途越野、弓矢火器啥的比起来没意思,输了有太多借口了。要想双方都服气,那就来场痛快的一局定胜负!咱们双方各出二百人就比试拳脚,谁夺取对方的指挥旗谁赢。如何!?”
“君子一言!”杨林痛快的大声回应。
“驷马难追!”陈尚仁豪气干云的大喝一声。
接下来双方确定了一些比试细节,如要戴护具,不准击打后脑、裆部、肋下等要害部位。再如比试中有人不支倒地,另一方不得不得继续攻击,否则判罚违规等。
随后双方开始挑选上场人员。经略标营挑选的都是身高体壮、膀大腰圆的官兵。而叆阳标营这边根本没挑,只是让陈尚仁和王崇信等人自己选对手。
这下可把经略标营的官兵气坏了,对方这是分明没看起自己啊,否则能这么狂?这不等于打脸一样吗,既然如此也没必要客气。俗话说“外行看热闹,内行看门道”,他们发现对面丁、戊两哨在气势上要比其他人弱一些。妥了,就拿他们开刀吧!
经略标营官兵的打算是只要把这两哨官兵干倒,就等于狠狠打杨林的脸了。
陈尚仁和王崇信看着对面那两哨叆阳官兵,对杨林道:“杨备御,这可是你们让我们选的,别说我们欺负人。等一会儿打起来,你可别说我们手黑!”
杨林则轻轻一笑道:“鹿死谁手,尚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