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为首的文士急忙迎上前去拱手施礼道:“这位军爷,我们是沈阳走商的商家。听闻叆阳定期开设马市,便来看看有什么生意可做。这位就是我们的东家熊飞白,我是掌柜的叫邢云衢(qu,二声,意为四通八达的大路)。”
“欢迎二位来叆阳做生意!不过你们可有身份凭证?”为首的官军骑兵队官正是蒋川,他跳下马来向老者和文士抱拳回礼道。原来今日正是轮到他巡逻城外,离的老远就看见老者他们这行人,便奔了过来检查。
“有,在这里。”邢云衢取出一份盖有沈阳经略府大印的文书,恭敬的交给蒋川。
蒋川接过文书仔细看了起来。他真感谢杨林逼着自己这些大老粗们识字,否则现在就丢人了。自己字认得不多,但大意还是能顺下来的。
只见上面写到:“兹有商民熊飞白,现居沈阳,以四方行商为业。此书证。”
“哦,原来你们真是走商的。不过按照军令我们要例行检查。还请多包涵!”蒋川将文书还回去道。
“好,您尽管过来检查。”邢云衢态度谦恭温和,逐一将马车的车帘拉起来道:“前面这辆车拉的是我们这些人的衣物和行李;中间这辆车是我们东家乘坐的;这最后一辆车拉的是些吃喝之物和盘缠,其他就没别的东西。”
蒋川仔细看着马车里面,给旁边几名骑兵使了个眼色。几人下马围着马车敲敲打打了一番,看有没有暗格夹带火药、铠甲等违禁物品。
“蒋队官,没有什么发现。”那几名骑兵报告道。
蒋川点点头,向邢云衢道:“邢掌柜,按照我们备御大人的命令,为了防止建奴细作混入城中作乱,凡是进城的商贾行人一律不得携带兵器入内。所以你们这些伙计身上带的刀剑弓弩都得交给把守城门的官兵保管。”
“那怎么行!我们带了不少粮食和盘缠,如果在城中遇到歹人劫掠靠什么防身?再说了,我们东家和掌柜的不会拳脚功夫,全靠我们这些人来保护。没有兵器,我们还怎么保护他们!”
邢云衢身边的一名青衣大汉顿时不满的叫道:“官府都没有禁止百姓携带兵器,你们一个小小的叆阳堡凭什么要收缴我们兵器!?”
古时交通不便,去一个地方往往要走好几天甚至更长的时间。为防止途中遇到歹人或是野兽,所以官府允许百姓携带刀矛等兵器防身。但是铠甲可不行,私藏、私造这东西按谋反论处。
邢云衢靠近蒋川,向他手心中塞了一张银票道:“军爷,我这位伙计说的没错。我们又不是什么坏人,在城中住上两晚就走。还望您给行个方便,兵器就不要收缴了吧。即便收缴,至少给我们留下几件应急也好!”
蒋川看都没看那银票就扔到地上,一把推开邢云衢怒斥道:“你竟敢贿赂我想混进城中,仅此一点就有建奴细作嫌疑!来人,将他们拿下!”
“是!”官兵闻令各执兵刃围拢上前,准备将邢云衢等人捆绑起来。
“你们谁敢!”邢云衢身后的汉子们也纷纷亮出兵器,上前与官兵形成对峙。
“住手!”始终在旁冷眼旁观的老者一声高喝,转首向邢云衢等人道:“上交兵器又不是被关进大牢,咱们在人家的地盘上就按人家的规矩办。”
“大......东家,咱们把兵器交出去可就是赤手空拳了,真有歹人就麻烦了?”青衣大汉面有不甘的道:“咱们啥时候受过这些小地方人的气!”
“不要多言!人家这规矩是有道理的,咱们按照做就是了。”老者微微一笑道:“不管怎么说这里是大明治下,有官兵驻守。光天化日的哪来那么多歹人?”
蒋川见老者这么说,便道:“还是老东家明事理,说的话中听。不象邢掌柜的,上来就要用银子开路。告诉你们,我们叆阳的官兵可不似他处的官兵什么钱都敢收。我们备御大人治军极严,收受贿赂那是掉脑袋的事情!”
“哦,看来你们备御大人很厉害嘛!”老者捋了捋颌下胡须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