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点时间考虑,先别急着做出选择。等李丁把活干完了,你再想好是死还是活。”
杨林将脚重重踏在后金军头目的脸上,用冷冰冰的枪尖摩挲着他的喉咙道:“你不回答也没关系。看看你那些手下和阿哈,我相信他们中肯定有比你骨头软的,我自会从他们口中问出所有的事。我就是想让百姓们看看你们这些建州鞑子,是不是都是不怕死的英雄好汉!”
“你......”,那后金军头目被杨林踩得呼吸急促满面赤红,一时无法言语什么。
杨林轻蔑的看了看脚下的俘虏,抬起脚转身捡了块大石头坐下。解开战甲的几道皮绳,将身上的那处刀口上了些止血药,然后掏出蒋川给他的酒喝了两口,将刺激的他想吐的血腥气压了下去。
此时大雾早已消散的无影无踪。冬日的太阳正高悬于顶,虽没夏季那么炽热耀眼,但在这银穹玉树的蓝天之下却是充满了暖洋洋的惬意感觉。
李丁动作很快,三下五除二就给百姓们松了绑。然后他又从百姓中挑了些青壮,把那些没死的后金兵和阿哈们绑起来放在一处,其中包括被杨林打昏过去的张三。为了防止他们伤人,李丁等人手里都拿了木棒和石头防身。
“哨官大人,您安排的差使我都做完了。接下来做什么您尽管吩咐,小的一定做好。”李丁来到杨林近前,点头哈腰的道。他可不敢有什么其他心思,眼前这位看着年龄不大,却是一位心狠手辣的主儿。
“嗯!”杨林用鼻音应了一声,将战甲的最后一道皮绳系好。站起身推开李丁想要搀扶的手,来到那后金军头目的面前道:“想好了吗?”
“你们汉人有句话叫‘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愿意将所知的事情说给你听。”
后金军头目指了指着压在身上的死马道:“但你要让我先从这里站起来,并保证不杀我。否则我什么都不会说。”
“好,你们把他弄出来。”杨林向一旁的李丁挥挥手。
李丁不敢怠慢,立刻领着几名青壮把那后金军头目从死马下面拖了出来。
后金军头目被死马压的时间长,手脚酸麻僵硬都没知觉了,在原地活动了好一阵才恢复过来。
杨林本以为这后金军头目会交代自己问的那些问题。实际上他太年轻了,犯了经验不足的错误。
后金军头目方才活动时,见地面上有一支遗落的长枪。此刻趁机上前用脚一搓再一提,长枪“突”的弹跳起来落入他的手中。
他兵器在手顿时有了底气,一横枪身指着杨林大喝道:“我是大金镶蓝旗牛录额真莽阿,天命汗亲赐镶蓝旗巴图鲁!记住我的名字,省的你做鬼都不知道杀你的是谁!”
“哼哼,你挺有心计啊!”杨林满面不屑的道:“看来你是不愿配合了!”
“想要我配合也可以,先问我手中的长枪答不答应!”莽阿依然指着杨林道:“你这南朝贼厮,别以为会几式枪棒拳脚就目中无人。爷我还真不怕你!”
莽阿说罢也不等杨林反应,双脚发力挺枪疾刺。部下的惨重伤亡让他早就憋了一口恶气,如今得到机会恨不得将对方一枪刺穿。
十八般兵器中,枪是最难练习的。民间有“年棍、月刀、久练枪”的说法。在杨林看来,莽阿既然能用枪来与自己单挑,那么枪法应该不差。
“鞑奴狂妄!”杨林毫不在意的啐了一口,青锋枪一送先是隔开莽阿的长枪,顺势一记“扫堂腿”攻其下盘。这一脚去势迅猛,将地上的积雪和沙土卷起老高。
莽阿枪尾点地,身形借力跃起躲过来自下方的攻击。枪身调转一式“泰山压顶”砸向杨林面门。空气中立刻传来凌厉而沉重的破空声。
杨林侧身闪过。莽阿手中的长枪狠狠砸在地面上,竟将地上的积雪砸的飞溅出老远。他随即飞起一脚直取杨林的小腹,同时长枪扫向他的臂膀,这一式来势甚猛。
杨林双臂用力横过枪身,硬是接下莽阿的这招,反手挺枪连刺。但见枪头化作数朵枪花,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犹如毒蛇吐信迎面罩向莽阿。
莽阿不到三十岁,在军中常以膂力过人而自傲,类似围猎、摔跤、掰腕等比试几乎从未输过。没想到被杨林方才的格挡却震得双臂酸麻,心下不由暗自吃惊对方的力气。
另...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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