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头上的血迹沾染在他的衬衣上,楚冰烨感到一片濡湿,探手一摸,眼底的火气更盛,“你是死人吗?伤这么重也不吭一声。”
他突然用力钳制她的手腕,把她拖走,她身体一僵,不敢抬头。
他的步子迈得很大,她几乎跟不上,只能小跑着,有些气喘,“你要带我去哪里?”
“去医院。”
去医院,用拖的吗?
程若微很火大,他能不能有些道德心?
正要奋力甩开他的魔爪,一辆轿车恰好停在她身旁,方宇摇开车窗,探头出来,“楚总,程小姐,上车。”
坐在车后面,程若微回头望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的黄头发,有些于心不忍,“那人,要不要一起……”
看得出来,楚冰烨下手非常重,那个人不会被打死吧?
“多管闲事,管好你自己。”
楚冰烨冷冷地扫了她一眼,晦涩不明。
在他的逼视下,她的头几乎垂到座位下面,一不小心,崴到手掌,疼得她弯腰匍匐下去,想舒缓一下。
却没有想到,额头将将碰到他的膝盖,磕得她头晕眼花,差点摔倒。
眼疾手快中,她腾空抓住他的胳膊,不料用的是受伤的那只手,疼得她差点要落泪。
终于熬到市立医院,龙无岸正好值班,见到程若微素净的衣裳上血迹斑斑,尤其是裙子上面,脸色相当地难看,“楚总,若微还是个小女孩,能表现得有点风度吗?”
瞧这模样,就知道昨晚的战况有多么的激烈,简直可以用酣畅淋漓来形容。
龙无岸温柔的脸上闪过一丝愠色,拳头搁在宽大的口袋里,捏得铁紧。任何一个男人,恐怕都无法接受自己爱的女人被其他男人弄成这么一副狼狈的模样。
楚冰烨揽紧程若微,笑得好整以暇,“自己的东西,还是吃下肚子里,才是最安全的,你说呢,龙医生?”
她是手受伤了,和吃有毛关系。
程若微听得一头雾水,稀里糊涂,“什么吃不吃的?你们说的我怎么一点都听不懂?”
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龙无岸神色有些哀伤,还有些尴尬,“若微,你的伤……咳咳,我可能无法帮你处理,你最好去妇科看看。”
流了这么多血,那里肯定被撕裂了,他是男人,肯定不方便。
把手掌伸到他面前,程若微惊讶地问道,“为什么?龙大哥,我是手受伤了,还有脖子,很痛啊,你快帮我包扎上药。”
不是那里?
该死的!
龙无岸无法再温润下去,“你是故意的。”
楚冰烨凌厉地回望过去,把程若微圈住,一副占有的姿态,“不错,她是我的,你最好打消念头。”
他很不喜欢小野猫被其他的男人惦记,这该死的女人,清纯率真偏偏不自知,她根本不知道她到底有多迷人,就像一块璞玉,识货的男人都会视她如珠如宝。
天知道自己为什么发疯,一定要等到她的心甘情愿!
方宇看得目瞪口呆,楚总这是吃醋的表现吗,太震撼了!“嘶嘶”,作为当事人,忽略了许久,程若微深感挫败,“我好疼啊,你们到底有没有听见?”
龙无岸急忙把她领进医务室,从护士手里接过消毒药水和绷带,却在看到她狰狞的伤口倒吸了一口冷气,“到底怎么回事?”
饶是他一向温和,这一刻,也有了要砍人的冲动。
他回头冲慵懒坐在藤椅上的楚冰烨低吼,“你就是这样对她的?”
不悦地眯上眼,楚冰烨冷冷回道,“她是我的女佣,想怎样对她是我的事情,轮不到不相干的人操心。”
“别和他一般见识。”
程若微推了推龙无岸的胳膊,轻轻地摇头,睫毛垂下,掩盖了受伤的心情。
心中却泛起了酸涩的泪,原来,在他的心里,她只是个可有可无低贱的女佣,可他为什么要若有若无地逗弄她,为什么要让她尝到被人疼爱的滋味?
龙无岸无奈,轻轻地摸了摸她的后脑勺,蹲下去小心翼翼地给她包扎,温和地嘱咐,“半个月内,不能下水,禁辛辣的食物。”
“嗯。”她乖巧地点了点头,把一旁注目的楚冰烨看得火起。
该死的,在他面前,活像一个逆来顺受的受气包,她什么时候这么听话过?
目光灼灼,盯着龙无岸的手掌,楚冰烨眸光暗沉,他冷冷命令,“过来。”
龙无岸感觉无边的压力在身旁蔓延开来,令他窒息,他连忙把手移开,转身去整理医药箱。
“干吗?难道你没看到我受伤了吗?我是个病患,病人最大。”
程若微磨磨蹭蹭地走过去,嘴里却不甘心地嘟囔,可到底是因为什么不甘心,只有她自己最清楚,她其实是不甘心只做他的女佣。
可以她低微的身份,普通的样貌,扁平的身材,还想奢望什么呢?
正在这时,走廊上传来了很大的动静,十几个便衣像群狼一样冲进医务室,排成两排,从外面走进来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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