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晚到了沈君付的怀里,怎么会轻易让郑秋平抢回去。
他抱紧身体摇摇欲坠的陆长晚,她的头发被刀割得参齐不齐,小脸苍白无力,全凭一丝力气紧紧的抱住沈君付的脖颈,头搁在他的肩膀处,微微喘着气,尽管如此,她还是看着他,熟悉的味道和怀抱让她安心地闭上眼,昏了过去。
沈君付轻声喊了她一句,怜惜不已,因为他,她才受到这样的对待,她从小锦衣玉食,陆家老爷子和陆长亭把她保护得很好,除了五年前的那一次车祸,如今,又因为他被绑架,他心里越发恨自己。
他眸色一深,目光多了几分坚定,他亲了亲她的额头,温柔美好。
然后看向郑秋平,目光沉沉,气质淡然“你想要什么?”
郑秋平停下脚步,讽刺的笑了笑,“我想要什么?沈总难道不清楚吗?”
笑声有些尖利,在空荡的厂房里回响。
“沈君付,我要你的命,你给吗?”
沈君付闻言,嘴角抿起“除了命呢?”
郑秋平放弃从他怀里抢过陆长晚的念头,反正大门已经被锁上了他跑不了。
他退步坐到了破旧的沙发上,将帽子摘下来,利落的板寸头,目光凶狠。
“可以,你太太身体里被我注射了一种神经毒素,所以她现在动不了,对了,忘了告诉你,这种毒素是会上瘾的!”
他癫狂的笑了笑。
沈君付闻言将陆长晚抱得更紧了,连手指都泛着白。
忽的目光变得寒意十足,他看向郑秋平,情绪变化不大,但气场变得十分强大,带着压迫,浑身上下透着骇人的戾气。
“你找死!”这三个字几乎是从沈君付牙缝中阴冷的挤出来的,站在那里,一身黑衣,原本深沉的桃花眼,此时眉尾上挑,夹着肃杀,如来自地狱的修罗一般,只一眼,足够那个叫林伟的男人僵在原地,拿着刀的手,微微有些不安。
郑秋平也感受到了极大的压迫感,但他还强装镇定,与他对视。
“看来,沈总是生气了?”
他翘起腿低下头,将他给他的压迫感避开。
“怎么,这样,你就受不了了,那我哥哥呢?他就该死吗?”
他忽的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沈君付,眼里多了几分凄然。
“你明明知道,我哥他只是一个财务助理,他哪里来那么大的权利去做假账,所有的一切不过是他的上级领导授意的,可偏偏,你明知道,却把他当成替罪羊送进了监狱,你念着情分不动张瑞,就因为他是沈氏的元老,可我哥哥呢?”
他的声音开始变得歇斯底里,大声的质问着沈君付。
沈君付站在那里,斜睨着几近癫狂的他,没有说话。
“你说话啊!沈君付,我最讨厌你们这种高高在上的样子,令人作呕!我哥哥他是那么好的一个人,凭什么?要变成了你们争权夺利牺牲的工具!”
他眼里有了几分的湿意,眼眶泛红。
沈君付微微眯了眯眼睛,他看着陆长晚的脸,心里柔和了几分。
“郑秋平,你有证据说明是我冤枉了你哥哥?”
他语气平淡,冷冷的撇了他一眼。
“证据?我哥亲口跟我说的难道还有假吗?”
他额头青筋凸起,咬着牙开口。
“呵呵!”沈君付冷笑一声,继而开口“光听你哥一人的话,你就断定是我冤枉了你哥?”他语气一顿,眼神笃定地看着郑秋平。
“他是我哥,他怎么会骗我?”
听见他笃定的语气,郑秋平心里有些动摇了,难不成?不可能,那是他亲哥哥怎么会骗他?
“往往人做了一些理亏的事情后,本能的在亲人面前会选择逃避,因为害怕自己最爱的人,对他失望!也会害怕失去,你知道你哥为什么会进了监狱吗?”
沈君付抱着陆长晚,沉沉的看着他,淡然的开口。
“沈总真可笑,不是是你不分青红皂白的将他送进去的吗?现在却来问我”郑秋平看着他,讥讽的说着。
沈君付没有搭理他语气中的讥讽意味,他很平淡得望着郑秋平。
“因为他蠢!经受不住诱惑,为了眼前的一点蝇头小利,就服从张瑞的一切吩咐,张瑞是什么人,心机深沉,连我都得跟他小心翼翼的周旋,更何况是你哥?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将你哥送进监狱?那张瑞呢?嗯?”
他尾音上挑,看着他,眉眼凌厉。
一番话下来,郑秋平想反驳却发现他无从反驳。
沈君付见他听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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