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晓光知道这多半又是有状况,忙吩咐老李先去忙,自己和曹木接着说工作。
曹木没有说话却从身上拿出一个铜制牌子,牌子上刻着一个圆圈,一条竖线从上而下将圆圈分为两半,两个半圆里又各有一个圆点,这个符号看起来说不出的丑陋、诡异。
“这是从将军山上庄园里找到的,这个青龙帮不简单。”曹木汇报道。
“山庄是中央军八十七师负责进攻的,控制之后才交给了我们,他们抓敌特肯定不专业,有漏网的吧?”马晓光问道。
“他们帮主庞金宝不知怎么跑了,当时八十七师可是把那里团团围住……”曹木汇报道。
“这很正常,这么大规模的行动,只要一个不落都抓了就有问题了,天网恢恢——他迟早会落网的。”马晓光却很平静地说道。
“先研究一下这个令牌吧。”马晓光拿起这个令牌端详起来。
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个所以然,只得又扔在桌上。
这时却听外面胖子的声音,却是在找老曹。
胖子进门之后看到桌上的令牌,淡淡地说道:“这不是一贯道的破令牌吗……又不值钱。”
听到这个名字,马晓光明白了,原来这就是后来臭名昭著的“一贯道”(不接受反驳)的令牌!
“你怎么认识?”马长官疑惑地看着胖子。
“在老家,姆妈刚得病的时候,有个一贯道的骗子要骗姆妈入教,说是他们的道法可以治病,但是我姆妈是信上帝的,才不会信他们这些妖言,后来他们到处使坏,弄得我和姆妈在老家待不下去了,所以我们才去了沪市……但是老家很多信这个的,弄得家破人亡的有,无端横死的也有……”胖子语气恨恨地说道。
“哦,原来是这样。”马长官闻言,语气一缓。
“老曹你没告诉马长官?你一发现这玩意,我当时就可就给你说了。”这下轮到胖子有些疑惑了。
“职部以为长官学究天人,自然是知道的……”曹木尴尬而不失礼貌地说道。
“咳咳,不管怎么说,这个一贯道是个毒瘤,越早灭了他们越好。”马长官干咳一声,正义凛然命令道——些许小事他才不放在心上,谁说长官就要全知全会?记得后世自己刚升职的时候上司给自己说过,领导嘛——主要负责管理就是了。
“通知小吴和我们一起出发,胖子、老曹,我们马上去将军山。”马晓光命令道。
一个多小时之后,一行四人来到了将军山庄园。
庄园已经由中央军87师移交给了特务处,途中却见山庄外围草木却多有过火的痕迹,山庄内也多有草木黑灰,心下了然,这87师师长张文白将军可是名将,一个破山庄都攻不下来那就太跌份了,人家也没强攻,多半是用了火攻,一阵烟熏,那些乌合之众自然眼泪鼻涕横流,精锐的德械师再一个冲锋,自然摧枯拉朽势如破竹……
进得山庄里面,径直走进了搜出令牌的那间屋子。
屋子有些像道门的静室,收拾得很干净。
山墙是一排的博古架,屋子正中有一榻床——看样子是用来打坐的。
令牌就是在架子上发现的,就这么放在一堆物事中间,其实并不起眼,要不是曹木仔细、胖子眼尖又认得此物,可能就被搜检的弟兄们给放过了。
除了博古架还有榻床,此屋就只有一桌一椅,除此之外别无他物。
“发现令牌之后,我就让人退出去了,其他东西没有动过的。”曹木见马晓光和吴秋怡仔细地搜索着屋子,怕对长官有所误导,连忙解释道。
马晓光看着这间屋子,总觉得哪个地方不对,却又有些说不上来,只好动员另外两员大将一起搜索,四人在不大的屋子兀自查看半天,自然一无所获。
“别看了,都休息会儿。”马晓光一屁股坐在了书桌前黄花梨的椅子上。
大家都停了下来,吴秋怡出去找些水来准备让大家一边喝点茶一边再仔细商议下,这查探半天什么都不曾发现,再找不也是无用功嘛。
马晓光坐在椅子上,看着同样是黄花梨的明式书桌,心想,这些混蛋,真会享受,这套桌椅可能都价值不菲啊。
想到这里,猛然间,桌上一方砚台吸引了他的注意,这是一方歙砚,样式古朴——色如碧玉、色泽曼妙,莹润细密,确是名不虚传。
马晓光伸手准备拿起砚台仔细看看,却没想到,这砚台好似在桌上生了根——纹丝不动。
拿不动那自然是推得动,马晓光将砚台一推,只听“喀喀喀”一阵机械响动,突然脚下一空,好似失重那种感觉,连人带椅子就掉入了一片黑暗之中,耳边还隐约听到了胖子和曹木的喊声:“长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