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建新那一边。
“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方老爷子一脸疲色却依旧威严,端坐在沙发上缓缓环视着站在面前的儿孙。
“爸爸,您要为我们做主啊,我们家子萱一向乖巧,好端端地坐在一边,子茜上前不由分说就是两巴掌,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她这个做姐姐的也舍得对妹妹下这个毒手……”张云上前殷殷地哭了起来,那眼泪说掉就掉,连眼药水都不用使。
“你!恶人先告状!”冯雁南气了个倒仰,论无赖她是永远都比不上这个张云。
“怎么恶人先告状啦?大不了去调摄像头来看,是谁先动手的!”张云本来就是个得理不饶人的性子,“有些人就是爱故作清高,实际上是一肚子男盗女娼的伪君子!”
“你!你骂谁?”冯雁南气得恨不得上前扇张云两巴掌,可论吵架的功夫却是万万不及这个妯娌的。
“我骂谁,谁心里清楚得很。”张云不耐烦地朝她翻了个白眼。
“三嫂,有话好好说,时间也不早了,不要耽误爸爸妈妈休息。”方建兰也看不下去张云的胡搅蛮缠。
“还是建兰说的对,是媳妇不好,不懂得体恤爸爸妈妈。”张云变脸的速度极快,不到一秒钟就换上了一副讨好的笑容。
方建新嫌恶地看了张云一眼,“爸爸,我只想知道为什么今天的宴会要邀请严越?”
方老爷子懒懒地掀起眼皮瞟了方建新一眼,“你胡说什么?我什么时候邀请他了?”
“子茜亲眼看见的,他还和方子萱在角落亲热。”冯雁南冷冷地说。
“老二媳妇,饭可以乱吃,话却不可以乱说,子茜年纪小不懂事,看差了也是有的,你这个做母亲的别跟着胡闹。”方老夫人厌恶地看着冯雁南,虽然她讨厌张云,但这几年她更憎恶冯雁南,张云虽然和她对着干,但至少面上的礼数不缺,对她还算忌惮,方才还算是明白事理地小意讨好。
这个冯雁南就不同了,一天到晚装清高,却是连基本的礼数都不懂,从来都是对她当面顶撞,甚至逼着自己的儿子孙女跟着她移民,如今又故意在她的寿宴上闹腾,她不给她这个面子,就不要怪她不给脸面。
“看差了?”冯雁南冷笑,觉得方老夫人就是有意邀请严越来羞辱他们一家的,“子茜可不是您老眼昏花。”
“你!”方老夫人气得指着冯雁南说不出一句话来。
方建兰和伯格站在一边默不作声,却是有些尴尬,方建新和冯雁南对他们移民的原因向来讳莫如深,今天才知道原来竟是和严越有关,但是严越和伯格却是私交甚笃,今晚的宴会的邀请函也是伯格给严越,本来以为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大神未必会出现,从头到尾他们也没见到他,却没想到他竟被方子茜姐妹撞见了,又闹出了这样的大事,两人心里又愧疚又难堪,索性闭紧了嘴,无论如何都不要在这样的时候泄露是自己邀请他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