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这样告诉母亲。郑夫人听她唤得亲昵,忍俊不禁又责备道:“这是个什么称呼,快别再让我听到。”澄心吐吐舌头走开:“小豆子打水来我洗洗,再在这里,只是听母亲说。”
石涉回到自己房里,也才回想到澄心直呼自己的名字,他不经为意地笑笑,这是澄心喊惯了的。石涉长石涉短,石涉是朵牡丹花,眼前的石涉就成了牛尾巴。
他睡下来,还是忧愁郑大人的事。有心去见萧世子打听些什么,还没有找到认识的人。和萧世子认识的人,王家的大郎在南宁,萧家的奴才在关外。石涉不是个轻易被事情难住的人,寻思着,不然自己认识他?
京里的世子难道和京外的人不同,应该一样喜欢走马射猎斗狗酒色……..
慢慢睡去,又是早早醒来,见窗户上一片白,起来一看,果然夜里下了雪。早饭过,雪中,有红云娉娉婷婷过来,仔细看,却是大红雪衣的澄心过来。
小豆子在后面,手捧着大盒子和小盒子。澄心台阶下面站定,红了红面庞行了礼,恭敬地问:“这东西我自己送回去吧,不然香稚要怪。”
石涉笑容满面:“我来送,保证她不会怪你。”澄心讶然过,有着犹豫不决的担心,吞吞吐吐道:“香稚…….”
“放这里!”石涉心里想的全是萧世子,再就是郑大人,今天没有昨夜的月朦胧,他也没有和澄心多说的时间,对澄心说话的习惯又上来,就是直接来上一句干脆的。
澄心听他又凶上来,对小豆子摆摆手让她进屋去,自己在外面瞅着,有些可怜巴巴:“你会对她客气吧?”
“嗯!”石涉大步走开。
澄心又在心里打上一个结,自己嘟着嘴边解边走开。
陈家很好打听,石涉在下午往陈家去。到了门外,见一片大宅院,有梅吐香偷出院墙,黑瓦花砖,很是洁净整齐。
陈官人瘦瘦削削,陈香稚生得完全像父亲。他见过石涉的贴子,纳闷地来见他,见客厅里一个负手昂藏大汉,肩宽背阔,从背后威风凛凛如松下大石。听到脚步声,他回头,眸子犀利,肤色微黑,却鼻正眉开,是让人见之不忘的俊朗。
“石将军找小人有何事?”陈官人确定这个人自己没打过交道。自己是商人,要交接官府也只认识当地管水道陆路的将军,这一个,肯定没见过。
石涉点一点头,示意他看石小知放在桌子上的大小盒子,陈官人吃了一惊:“吓,无亲无故的,这是为何?”他能求到自己什么?
石涉暗笑,板着脸自我介绍:“我是代郑家澄心姑娘送回来的,”陈官人一愣露出笑容:“澄心姑娘我知道,与小女时常玩耍。”
“这是昨天澄心来你家里做客,走时令爱送她的礼物。我看了看,有些过了,因此送回,你莫怪才是。”石涉说着,石小知打开几个盒子。
光华流彩,溢满厅中。
白玉香炉,熠熠有泽。镶金如意,成色十足。陈官人叫了一声:“啊呀!”上前抱住,慌慌张张对石涉道:“多谢多谢,”大雪天的,他汗快下来:“这是小女嫁妆里压箱的东西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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