澄心来搅和一通,还是把小豆子如愿以偿带到身边。石涉怕不安全,让石小知和石小为去盯着。时不时听到小豆子:“豆……小豆子。”再就是澄心银铃一样地笑声。
徐伸来碰碰石涉:“这孩子是男的是女的?笑得那么清脆。”徐伸是石涉最心腹的部下,可石涉想想,下意识里还是为澄心隐瞒了:“是个男孩,就是娇气。这样的男孩我亲戚家有好几个,过年放个鞭炮都他娘的哭一场,没出息!”
随口一问的徐伸就没有多起疑心,接着又笑道:“长大了这小嗓子可以当兔子。”石涉也一笑,笑过觉得心里莫明不是滋味儿,对着徐伸板起脸:“哨兵放了没有?还在这里罗嗦。”徐伸缩着头:“就去。”
腿上受了伤的郑成,强走了这几步,回来更觉得不好。澄心见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往地下落,就守着他寸步也不离。
到半夜里,澄心是心里又添一件心事的人,只是睡不沉。梦中听到身边有呻吟声,睁开眼睛伸头到马车外去看郑成,发现是他在呻吟。这呻吟声压抑着,时不时地才冒出一声。澄心跳下车到郑成身边:“成大叔,很疼是不是?”
伸手一摸,澄心吓了一跳,郑成的额头上滚烫。郑成低声忍耐地道:“没事儿,受伤的人都有过发热。”澄心当时就哭了:“可是咱们没有药呀。”她毫不犹豫奔着石涉帐篷就跑过去。刚跑到帐篷前,帐帘一揭,石涉出来严厉低声道:“你跑什么!”让人听到,还以为有敌情。
“成大叔病得很重,求你救救他。”澄心双手互握,对石涉恳求道。石涉先对着帐篷里探头出来,被澄心惊醒的人低吼一声:“睡觉。”再大步走来看郑成。
这一看,石涉也吓一跳。他喊来两个人:“把他抬到我帐篷里去。”澄心也跟在后面进去。进帐篷后,石涉把自己床上东西一揭:“放这里。”一手执着根蜡烛来看郑成的伤口。
郑成痛得不行,还能想到澄心,越过身边几个身影对站在最后面的澄心呻吟道:“出去,不要看。”
很是担心地澄心只往后面退一步。几个士兵来撕郑成衣服看伤口,郑成死死按着衣服,对还站在帐篷里的澄心艰难地道:“出去,快出去……”澄心哭出来:“你会不会有事,你要不要紧?你不能抛下我。”
石涉走过来拎起澄心,打开帐帘一下子扔出去。这一次没有用多大力气,而且看准了一处草密处摔。摔在地上一个跟斗的澄心只觉得疼,倒没有摔伤。她爬起来再冲到帐篷门口,石小知一把揪住她肩头,在夜里吡牙吓唬她:“好多好多血,还会见骨头,吓死你!”
帐篷里传出来郑成“啊”地一声大叫,澄心再也忍不住,狠命地往帐篷里冲。石小知把她一推,原地摔倒。这原地一摔比刚才被石涉扔出去还要狠。坐倒在地的澄心只觉得小屁股上骨头生疼,想来撞到硬土块。
她不敢再往里闯,又一时爬不起来,只坐在石涉帐篷门外,对着帐篷门眼泪汪汪。小豆子慢慢走来,在她身边两步远的地方停下来,黑幽幽地眼睛对她看看,突然又开口道:“豆豆……小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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