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二哥,骑兵的好些弟兄都对你竖大拇哥,俺想让你想一个番号,也让他们那些混小子长长脸。”
“哈哈哈,好!”
张士诚略微思考了一会儿,看向不远处的骑兵营寨说道。
“西破梁王,驱逐鞑虏,骑兵番号“破虏”如何?”
“多谢二哥亲赐番号,俺定当全力以赴,把这仗打得漂漂亮亮。”
说罢,张士德朝着张士诚抱拳,行了个军礼便回营去整顿部队了。
“三将军龙行虎步,豪迈过人,日后定当是一员当世名将啊……”刘伯温看着张士德的背影,由衷地说道。
张士诚一挥战袍,像是想起了什么,略微迟疑,缓缓吐言:“俺们张家,个个都是好样的。”
……
七天后,皖南郊野。
兵器的金属撞击声,马蹄的踏地声,濒死的喊杀声混杂在一起,先是越来越响,越来越密集。
之后渐渐转小,变得稀疏了起来。
最后,大地重新归于平静,只剩下了一地的鲜血和尸体。
血浸在了泥土中,和成了稀泥。
张士德右手拎着一个血淋淋的头颅,左手握着长刀,对准一个还在地上蠕动的重伤元军的心脏,重重地插了下去。
手起,刀落。
溅得张士德满脸是血。
他不得不放下了那个头颅,用衣袖使劲擦了擦脸上的血污,对着不远处的毛骧笑了笑。
“骧儿,这是第几个了?”
“回德叔,已经是第五个斥候营了。”
毛骧正在专心致志地数着面前的头颅,听到张士德呼唤,抬头回答道。
张士德带着四千精骑,用了两天的时间与毛骧的小狼营汇合。
之后的每一个昼夜,都有一处元军斥候营被毁灭。
根据毛骧搜集来的情报,这四千骑兵如同荒原上的孤狼,搜寻着散落的猎物。
但是事情并不像原先所想的那么简单,在四千红巾骑兵到达战场的同时,元军斥候也加强了防御。
就在刚才那场战斗中,单单那一个斥候营的兵力就增加到了一千五百多人。
血战,连日的血战。
即使是精锐的红巾骑兵,在连续五天的战斗中损失亦是不小。
算上轻伤还能上马的士卒,全军已经不足三千人。
但没有一人想要撤退,因为他们代表了红巾军,乃至汉家的底气,他们不能退。
“还剩两个啊……”张士德摸了摸肩膀上的伤口,扯着苏北土话道。
“传令下去,让弟兄们扎营,原地休整!”
“叔,俺们还有两个斥候营要剿哩。”
毛骧戴着顶大于他脑袋不少的百夫长军帽,闪着大眼睛对张士德问道。
“不急不急,到时候再说。”张士德打开了随身携带的酒壶。
“整点?”
“可叔,俺还是想打鞑子……”
“哎,骧儿你甭急……痛快!”
张士德灌了一口酒,豪爽地抹了抹嘴。
“照着今天这个架式,鞑子剩下的两个营寨可不止三千人咯!不用俺们去找他,他也会找上门来!”
看着毛骧愣愣的表情,张士德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甭想那么多,灌他一口,然后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