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光是从库房中,就搜出了整整八万两银锭,三千两黄金和六万担粮食。
此举一出,山东穷苦百姓拍手成快。
而老儒生们则是大骂张士诚不尊礼教,是斯文败类,衣冠禽兽。
对于这些言论,张士诚往往一笑置之。
他要图的是那天下安定,四海皆平,又不是文人墨客儒生的赞誉之词。
临沂郊外,潘元明和蓝玉的三万多人马在昨天赶到,十五万义军聚集与此。
山东红巾军和江浙红巾军的两名大帅并肩站在台上,俯视着台下的将士。
“诸位,俺们一路北上,荡骑兵,克临沂,一路势不可挡。如今还有了毛大帅相助,新得补给,粮饷充足。那脱脱老儿却屡次败北,如今兵分三路,却连徐州都未曾攻下。”
张士诚一边说着,一边对毛贵咧嘴一笑。
毛贵接着说道,“那是因为俺们红巾军为正义之师,而那脱脱倒行逆施,妄图撑住伪元朝廷,他必败无疑!”
“甭管是江南的俊后生还是山东的好汉,全体都有!”
“在!”
“挥师,南下!”
……
徐州外城,蒙古银帐。
脱脱站在眺望台上,用难以置信的神情望着已经断了好几天的粮食的徐州义军。
李思齐早已被调回,整整二十五万大军对着徐州城连续攻了七天,将整个外城变成了一片废墟,才勉强拿下。
可瓮城内,身上负了十余处伤的芝麻李依然能组织人马顽抗。
原先的三十万大军跑了十万多,死了好几万,伤了好几万。
伤员没有任何医疗救治,过一阵子也变成了一具尸体。
此时的徐州瓮城内算上伤员,能提的起刀的就剩下了五六万人。
他们吃老鼠,吃野草,甚至吃观音土,可就是不投降。
任凭脱脱想破了脑子,也不明白这些南蛮子为何如此舍命相搏。
但他清楚的明白,若是城城都效仿徐州,人人都效仿这支红匪,那大元天下便会顷刻崩塌。
不能留,徐州城内的红匪,一个也不能留!
“传令下去,把最后那点饷银发下去,三天之内给老子攻下瓮城。”
脱脱将李思齐叫了进来,无比凶狠地惨笑道。
“下了徐州之后,让将士们肆意屠杀抢掠三天,杀尽这些蛮子汉狗,血染江淮!”
“诺!”
李思齐得了帅令,立刻跑到阵前大吼道。
“元帅有令,破了徐州瓮城,屠城三天,任由抢掠!”
听到如此话语,极度疲惫的蒙古人又焕发了野性,重新提起了刀。
瓮城内,芝麻李瘸着左腿,苦笑着看向三个弟兄。
“徐州八好汉”已经死了四个,还有一个重伤躺在家中,还能开口说话的只剩下了芝麻李自己,彭大和赵均用。
“鞑子又上来了,炮子也都打光了……”
“大哥,这徐州,俺们守不住了……”
芝麻李转头看向城外的遍地狼烟,苦闷地叹息了一声,缓缓说道。
“鞑子的主力都在东门,俺会在那里吸引他们的火力,你们俩带着大部队撤吧,撤到淮西去,郭子兴会收留你们的。”
“大哥!”
“无需多言了,俺征战了两年,那些鞑子想要俺的脑袋,还没那么容易。”
转眼间,芝麻李一挥长袍,带着本部一万人马冲向了爬上城墙的元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