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阻击援军的艰难。
张士诚踮起脚拍了一下常遇春的脑袋瓜子,将身上的毛皮大衣披在常遇春的肩上,“就知道你小子能打,所以才派你去攻打常州。”
“大人你自己都说了,元军有好几万。”
常遇春摸着板斧,好像恨不得立刻去找元鞑拼命,“俺是个粗笨人,能有今天也全仗大人提携,俺也想帮你一起打!”
“混小子。”张士诚鼻子有些发酸,踢了常遇春一脚,“给我好好打,拿不下常州我唯你是问!”
“可……”
“本督还不至于连几个蒙古杂碎都挡不住。那披风你自己留着,我在前线等着你在常州城发来的捷报!”
张士诚翻身上马,向常遇春挥了挥手,朝着西边骑去。
……
在成功渡江的四天后,江浙义军分为四路,刀锋向江南地区的元鞑出鞘。
不出半月,太仓,嘉定,江阴陆续光复,康茂才的水军屡战屡败,龟缩镇江和扬州。
向来被称为“鱼米之乡”的长江三角洲一带的百姓居然也与全国各地一样,通通面露菜色,骨瘦如柴。
令人诧异的是,而在他们不远处的运河上,一艘艘货船蛮横地将他们的口粮抢走,准备运到京城作为王公贵族,蒙古色目人享乐的资本。
义愤填膺的义军更是严格按照张士诚再三强调的命令,所有江浙义军不仅对百姓秋毫莫犯,而且主动开仓粮食,宣传三清教会的教义和主张。
诸如“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拼”,“驱逐鞑虏,恢复中华”的口号第一次大范围的出现在老百姓的耳中。
短短数日,江南震动。
集庆,平章政事府。
“什么!你再说一遍?!”福寿顶这一对大大的黑眼圈怒声道。
自从张士诚过了江,他可谓是日夜心忧,已经有好几个晚上没睡好觉了。
传信的小吏颤颤巍巍,生怕这喜怒无常,蛮不讲理的福寿将他活劈了。
“那匪军先后攻克了太仓,嘉定,江阴三县,已经了数万刁民投靠他们了!”
“这群刁民!乱民!乱了,全乱了!”
他听说江浙义军凡是打下一座城池,首先要做的事便是公审罪大恶极的贪官污吏,福寿虽然无恶不作,但有自知之明。如果集庆被攻克,那第一个遭殃的绝对就是他自己。
福寿再也无法安安稳稳地坐在这府衙内享受着荒淫无度,残害百姓的日子,拖着肥胖的身躯来到了大堂,召集了手下唯一一员蒙古悍将——阿鲁灰。
“末将参见大人。”
阿鲁灰是地地道道的蒙古贵族,虽是远亲,但也比一般蒙古人更加尊贵。不同于大部分黄金家族子弟,他不仅没有沾染恶习,反而更加苦练武艺和骑术,成为草原人口中数一数二的“勇士”,如今官至万户,在福寿手下当值。
“俺的好兄弟,如今这匪军在江南肆意攻伐,伤害百姓,俺甚是痛心疾首。”福寿甚至抹了一把眼泪,“还望贤弟速速带兵出击,剿灭匪患!”
“末将义不容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