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一回头,看向关闭的船舱。
“等等!”
“货物多久可以交接完毕?”张士诚面无表情地向李伯升问道。
李伯升毫不犹豫地小声回答,“走西门,大家一起搬运的话,一炷香内便可完成。”
“做的干净些。”
张士诚不经意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默默撤回船舱内。
“我他娘的叫你等等!”
蒙古百户迅速跳了上去,剩下十二个官差紧随其后。
“还请官爷进来一谈。”
张士诚的声音从船舱内传来。
百户心中一喜,“你,你,跟我来,其他人在外头守住。”
“大人,会不会有……诈?”
还不及伯奢说完,蒙古百户就一头扎进了船舱。
也是这一百年的残暴统治给了这里的蒙古人过多的自信,安逸的富贵生活使得他们遗忘了,自己现在正在压迫着的是一个怎样的民族。
“你他娘的敢诓老子?!”百户破门而入。
躲在门后的张士诚握着利刃,身形一闪,来到了百户的面前。
埋伏在门梁上的张士德随机跳下,像老鹰捉小鸡那样捏住了后面两人的脖子。
“官爷,小的不敢。”
张士诚依旧面带笑意,刀锋划过百户的脖子,没有半点声响,就在他的脖颈上留下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咔嚓!”张士德稍稍用力,剩余两人也双双殒命。
那嚣张跋扈三人还来不及变换表情便无一幸存。
张士诚和张士德慢慢从房门内走出,外头是十五个弟兄和九具尸体。
这些养尊处优,且刚刚在怡红院奋战了一宿的公子哥儿们,绝不是他们这些常年在刀尖上舔血的私盐贩子的对手。
“呜?呜!”被五花大绑而且堵着嘴的伯奢扭动着身子从一人的刀下爬出。
“还有一个俘虏?”张士诚微微皱眉,对他们的处理不甚满意。
“大哥。”李伯升拱手解释道,“这人在我们出现之后就立即投降了,还说可以帮我们糊弄过关,看起来有点用处,所以我就暂时留了他一条命。”
“好,将此人带到船舱内。”张士诚挥了挥手,“迅速整理血污和痕迹,半刻钟后开船。”
“是!”几个操刀大汉一起回应。
“走!”张士德将绑着伯奢的绳子一把拽过,把他拖到了船舱内。
“好汉,大爷,爷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条贱命吧……”
伯奢刚松了口气儿,立刻跪下,抱着张士诚的小腿认怂。
在众多蒙古人中,你也算一个奇葩了,张士诚心中唾弃,将其一脚踹开,平淡地说道,“十次呼吸间,说出能让我饶你一命的理由,要不然,那里安详的三人便是你的下场。”
一边说着,张士诚一边擦拭着带血的洛轩刀。
“有,有理由!”伯奢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叽里呱啦地说道,“俺能帮你们躲过朝廷的追捕。”
“还有呢?”
张士诚不慌不忙地用刀柄敲着木头。
“俺…能帮你们摆脱嫌疑,并且好汉们之后来泰州会更加安全。”
“还有呢?”
“这……俺……俺……?”
“三,二……”
看着背后那个越来越近的九尺大汉,伯奢欲哭无泪。
“俺能潜入泰州官场为好汉们带来重要情报。”
“哦?这个可以有。”张士诚嘴角微微翘起,拍了拍伯奢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