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多难就点头同意了。
他系好裤子,“你等我回来,明天你就把话给我带到了。”
她举双手保证,他这才一边整着衣服一边往西边飞去了。
春心舒了口气,一转身忽瞧见不知何时浩然已经站在院子里。他可能刚从香炉里出来,还没完全成形,身体半明半暗的在月色中很有种幽深感。
“你怎么出来了?”
浩然看着她,幽幽一叹,“这样的事我也可以做的,你叫我多好。”
“你不如西门对这一带熟悉,你要去了他们多半会欺负你的。”
她一面说着一面盯着他的下身瞧,浩然顺着她的眼光看过去,见她瞧的位置,不由面上一红,“你在看什么?”
想到西门一天到晚的性趣盎然,仿佛随时都可能脱裤子大干一场的劲头,她心中好奇更甚,大着胆子问他:“你们这些鬼也会有正常男人的性趣吗?”
浩然唇边扬起一抹别有深意地笑,“你说呢?”
她脸上开始发烧,知道自己问的唐突了,觉得臊得慌。偏过脸去,小声嘟囔一句,“我不是鬼我怎么知道?”
浩然也笑,“我不是色鬼,我也不知道。”
顿时她的脸更红了。
一时间气氛有些尴尬,两人就这么对站着,你看着我,我看着你,一句话不说……
以前她就想过这样和他这样站在一起,可真有这么一天了又觉得没有任何真实感,他是无形的,人鬼殊途,不知道这样面对面的日子还能持续几天。
两人不知站了多久,只听他道:“夜深了,回去睡吧。”
她点点头,往屋里走,一转头他早已经不在了。羡慕地眨眨眼,做鬼就是好,永远都来去无声的。
回到房里就上床睡了,睡到半夜只觉脖子里凉飕飕的,身体好像置身冰窖里,有无数块寒冰压过来,压得她喘不过气。她一惊,迅速醒过来。
睁开眼一看,只见西门对着她的脖子猛吹气,一口口的阴气吹过来,也难怪会做噩梦了。
她有些羞恼,怒道:“你干什么呢?”
西门嘻嘻一笑,“事办完了,我把要带的话告诉你,你明天就去跑一趟。”
她打了个哈欠,“快说吧,我还要睡会儿。”
西门凑在她耳边叽里咕噜地说了一大通,她也没听得太认真,不过大概意思还是明白的。心中不由暗叹一声,这兄弟俩的感情还真“好”。
第二天早上做完饭,叫春藤和春水起来吃饭,她就出门了。
这几天学生不上学,学院里就住着南门夫子一个人。
她进门时南门夫子刚起,正在院子里洗脸呢。只是别人洗脸好歹是穿好衣服再洗,可这一位一点不知道避讳。
他几乎是半裸的……上身完全裸露在空气中,下身穿一条鼻裤,肩头搭着一条毛巾,露出如拳头般一鼓一鼓的肌肉,在阳光下油亮油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