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最郁闷的是,一群萝卜头们居然齐声叫道:“知道了,夫子。”
春心暗自腹诽,知道个屁啊,这整个一个教坏小孩子。尤其那句“她说上床,你绝不能下炕”怎么听怎么像怡红院里拉皮条的。
过了午休时间,一群萝卜头们都回屋子上课去了,刹那间院子里一片安静。
那夫子放下身上的筐,她这才看清那根本不是个粪筐,而是一只药筐,不过里面黑乎乎的一坨坨的东西看着很像狼粪就是了。
她曾听师傅说过有一个地方的人经常用狼粪生火,这个山里确实有几头狼,不过都在深山处,轻易不在这附近逛游,他那些狼粪又是从哪儿弄来的?
夫子见她还站在那儿,不由眨了眨眼,“我叫南门,不知姑娘闺名是什么?”
“春心。”
“好名字,好名字,果然很合我心思。”
瞧他那满脸淫荡的样子,定是不知道想哪儿去了,春心很是后悔,早知道就说春芽好了。
“好,咱们有缘还会再见。”他说着对她挤眉弄眼了一通,“你说是不是?小……姑娘?”
春心脸微微一红,看着他满脸大笑地离去,不由咬了咬牙,这到底从哪儿请了这么位夫子,怎么无良成这样?
下了山照原路走回去,也不知心里有事还是怎么了,她走着走着也不知走到了哪里。抬起头来一看,眼前是完全不认识的路,一片片绿油油的稻田,一条条羊肠子似地小道,却不是回村子的路。
难道又撞鬼了?
她心里有疑,看看太阳,青天白日的,怎么可能撞鬼?
四处乱撞着走着,等找到回家的路天已经黑了。她快步往村子走,待走到村口,忽瞧见一个白白的影子在前面等她,看形象很似前几天追着她要女人的色鬼。
她皱皱眉,“女人不是已经烧给你了吗?你还跟着我干吗?”
那鬼一伸手从袖子里屯出个小人出来,嗤笑一声,“就这,这也叫女人吗?”
春心反问:“这怎么不是女人了?女人的鼻子眼睛都有,还有胸。”
他轻哼,“太丑。”
“好吧,丑是丑了点,不过好歹也是女人嘛。”
“女人是没错,不过这也太小了,想跟她亲热一下,一不小心就能把她吞进嘴里。”
他说着给她做示范,真的一张嘴把那小人给吞了进去,只几下就嚼得连渣都不剩了。
春心一阵心疼,她费了一个早上才糊了这么个东西,却这么快给糟蹋了。
正要开口骂两句,忽见那鬼抬起脸,现出如冰雕般有形的五官。他的脸不似平常鬼一样狰狞面目,竟长得出奇的好看,尤其那模样似乎与山上那个夫子有七八分相似。
她盯着他左左右右看了半天,问道:“你认识南门吗?”
色鬼撇撇嘴,“当然认识了,那是我哥。他叫南门,我叫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