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绝表示很无辜,他看看,其实是想习惯一下……现在她的模样,他真的无法习惯。
安祺臻略显同情的看了萧清绝一眼,问道:“梦无极怎么处置?”
上官素樱上前,几根银针扎了下去,道:“他暂时还不能死,必须要破了他的邪功,不然,他若死了,不知道有多少个姑娘跟着倒霉。”
萧清绝点头,道:“可是,这人就这样放着也不行吧?”
上官素樱摇头,道:“没事,我封了他所有的穴道,他现在是废人一个,他就算想自杀都没那本事。”
上官素樱说着,满脸的自信。
梦无极动了动嘴唇,却是一句话都发不出。
不多一会,安祺臻的人便是寻来了这里。
上官素樱扶着慕容鸾裳离开,也让他们将萧天佑好好安葬。
即便他们赢了,可是,心中还是很惆怅。
这一切,来得太不容易了。
上官素樱带慕容鸾裳去了桑府,萧清绝去接手北漠皇宫的事宜,安祺臻陪同。
这两人,居然有这么一天会如此和平相处,着实令人意外了。
上官芸婀一见到慕容鸾裳,不由得暴跳如雷,好在上官素樱努力劝着,总算劝服了上官芸婀。
慕容鸾裳自己也觉得很不好意思,毕竟,她过去所作所为,也确实是有些可恨。
只不过,如今都过去了。
慕容鸾裳一个人呆在一座小院,精神有些恍惚,上官素樱来的时候,她都没有回应过来。
五月。
天气还不是很热,蝉鸣却早早的响起了。
她就那么坐在院中的石桌旁,听着蝉鸣,心情却十分低落。
不知不觉,入师门,都过了十几年了,十几年之中,她什么都没得到,她还让自己沾了满手的鲜血。
想着,她不由摊开自己的手掌,痴痴的看着。
“师姐。”上官素樱端着药膳放在石桌之上,随意的坐在她的对面,说道,“这个能解你体内的蛊毒,还能养伤,吃点吧!”
慕容鸾裳浅浅的回给她一个笑容,顺手将药膳挪到了自己的面前,低低的说道:“谢谢。”
“不用谢!”上官素樱回应道,“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不要再想了。”
慕容鸾裳拿起勺子搅了搅药膳,微微闭眼,一颗泪便是滑了进去。
过去的事,不提不想就真的过去了吗?
“谢谢……”慕容鸾裳说了这句,声音随之有些哽咽。
她怎能不痛?她拼尽一切,换来的,不过是空一场。而且,从一开始,她就错得离谱,她怎么能不痛,不悔?
上官素樱微微笑着,道:“真的,都过去了。师姐,记得我们刚入师门那天,师父说过什么吗?”
慕容鸾裳缓缓抬头,看向上官素樱。
那一日,她们不过六七岁,跪在师门的祠堂里,说着,她们这辈子都要相亲相爱,永不为敌,永不背弃师门……
上官素樱浅浅的笑着,道:“永不为敌,相亲相爱。所以,即便是发生了那么多事,我在背地里算计了多少,可是,最终都没有对你下手。”
慕容鸾裳听罢,眼泪更是滴落不止。
她很难受,她那般伤害,上官素樱对她,终究没有下手。
上官素樱看着她这般,不由得笑道:“别感动哦,其实,我不对你下手,是觉得……梦无极也不会对你好,你该自己认清现实才是!好啦好啦,别哭了,先把药膳吃了吧!”
“嗯,好。”慕容鸾裳吸了吸鼻子,点头,道。
上官素樱从腰间拿出手帕,伸过去帮她擦去眼泪,一边擦着,一边说着:“不能哭了,哭花了脸,就不好看了。”
“嗯……”慕容鸾裳破涕为笑。
之后,慕容鸾裳都在桑府养伤,开始,她还是呆在这里一步不出,后来,上官芸婀带着自家儿子来看过她几次,她逗弄诺儿宝宝几回便是欢喜不已,便也渐渐的在府里走动了起来。
百里炎养了半个月的伤,脸上的伤好了,身上的伤也好了,便是被上官素樱送去了北漠王宫,接管王位。
尽管他满心的不情愿,最终却也只好奔赴,在萧清绝的帮助下,重新整理北漠,做了一个逍遥而闲散的北漠王。
上官素樱则是每天呆在桑府研究白骨令,也很少出去,当然,也不许萧清绝来找她。
再说了,萧清绝很忙,也没空来找她。
她还是比较惆怅……梦无极说的话到底是真还是假……她也不知道!
越是这样,她才越是紧张!
屋里,她正发着呆,上官芸婀来敲门,道:“姐姐,姐夫来了!”
“啊?”她开了门,一头雾水。
上官芸婀看她这般,不由得上前,一把扯过她的手臂,翻了个白眼道:“啊什么啊!你天天闷在屋里干嘛?也不出去找姐夫,姐夫不就只能自己来了么?快走吧!姐夫现在在书房跟爹聊天呢!来来来,走啦!”
没等上官素樱回应过来,已经被上官芸婀拖走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