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
“我就是怕爷爷知道才不敢说的。”祈喜又抹了抹泪,语气平缓了许多,“大堂哥,十堂哥,明儿一早,你们帮我去镇上看看好不好?我担心她们,四姐的性子如何我不知道,可九妹,她那样一个心气儿高的人,今天被他那般说道,她肯再回家来才怪,这么多年来,我们家好不容易才团聚,我不希望九妹再离开了。”
“好,明天一早我们就去。”祈稷立即点头。
“好了,莫哭了,再哭下去要是肿了眼睛,爷爷那儿可瞒不住了。”祈稻见祈喜还在抹眼泪,伸手抚了抚她的头,故意说笑道,他比祈喜大十五岁,一贯便极疼她。
“嗯。”祈喜使劲儿的揉了揉双眼,重重的点头。
“爷爷休息了吗?”祈稻看了看屋子,问道。
“应该睡了吧。”祈喜不肯定的回答。
“大伯呢?”祈稷也问。
“喝了一下午,四姐和九妹他们走了以后,他又灌了一大坛子,这会子正在屋里醉着呢。”祈喜冲祈丰年住的屋子呶了呶嘴,语带不满的说道,“真不知道他是怎么回事,一直胡言乱语的,也就半个时辰前才算消停下来。”
“大伯也怪可怜的,十八妹,你可别再刺他的心了。”祈稻叹了口气。
“我知道。”祈喜点头。
兄妹几人接着说起了旁的事儿,再没有提九月有关的话题,游春才缓缓的退了下来。
她去镇上了。游春的心却没有安定下来,从祈喜的话里表明,她和她爹真的起了冲突,所以,她走了,此时此刻,她心里一定很难受,不过,这样也好,等他找到她,就可以立即带她离开了。
只是,她会在哪里呢?她的那个四姐会住在哪儿?她是去了她四姐家还是去了成衣铺子里找樵伯?游春想到这儿,马上加快了脚步,掠下坡时堪堪与寻来的随从碰个正着。
“少主?!”那随从看到他时,不由吃了一惊。
“此处不必看了,你去那边的土地庙寻一个阿安的小乞儿打听打听,看看他可有什么消息。”游春淡淡的吩咐道,“我先去樵伯那儿。”
“是。”随从见他目露急切,心知自己拦不住他,当下立即奉命转身离开。
游春也不停留,直接往镇上掠来。
他的伤势已然大好,轻功又十分了得,不到半个时辰,他便来到了成衣铺前,也不去敲门,而是直接停在了二楼的一处窗台外,伸手拔弄了几下便开了窗跳了进去。
因是除夕夜,铺子早早的打了烊,韩樵和外乡的几个回不了家的小伙计守在铺子里,此时,楼下灯火通明,韩樵等人便坐在前厅,熨烫了一壶酒,正一起剥着花生米抿着酒边说笑边守岁。
游春停在了楼梯口,用他们的方式叩了叩墙。
这声响并不显明,不知内情的小伙计是听不懂的,可韩樵却马上有了反应,他喝尽了杯里的酒,抓了一把花生在手里,笑着站了起来:“你们先耍着,我去一趟后院。”
“掌柜的自便。”小伙计当然不会拦他。
韩樵经过楼梯口时顿了顿,随即便往后院走去。
游春立即闪身上了楼,到了之前带九月来过的那个屋子,没一会儿,韩樵便从窗台跳了进来,看到游春时,韩樵很是惊愕:“少主,怎么是你?”刚才听到暗号,他还以为是游春派来的人呢,没想到竟是游春本人,韩樵的脑海里瞬间涌现九月的那封信,心下一虚。
“樵伯,九儿今天可有来寻过您?”游春急急问道。
“今……”韩樵一愣,打量了游春几眼后,他很肯定的摇了摇头,“少夫人并不曾来过。”阿弥陀佛,为了少主的前程,他韩樵这口孽造了也就造了吧,当然了,他这一句也并非说谣,今天九月确实没有来过嘛。
“没来吗?”游春有些失望,心里更多的还是担心,他深锁着眉,在屋里踱了几步,转身看着韩樵问道,“你可知道她四姐家在哪儿?”
“少夫人的四姐?”韩樵一脸惊讶,“少主可知道她的名姓,属下这就派人去查。”
“立即去。”游春顺着话点了点头,“我不知道她四姐叫什么,倒是知道她四姐夫在一家粮铺当掌柜,是了,镇上有家澡堂子也是他在管事,你多派些人手分头去查,有任何消息速来回我。”
“是。”韩樵很郑重的领命而去,由始至终,他都没有提九月那封信半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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