珞汀她们到了偏殿,玉娘苍白着脸色,双眼死死地盯着珞汀,眼里满是恐惧之意,嘴中还喃喃着:“曲妃娘娘,玉娘知道错了,玉娘再也不敢奢求,玉娘知错了……求求你,饶了我吧……”
玉娘慌乱地想要挣脱旁边人的束缚,想躲开珞汀她们的视线。
“这是怎么了?”太后娘娘随即沉下脸来,看着张牙舞爪的玉娘,使了眼色,周围人立马出力制止住。
“回母后,臣妾想玉娘是受到什么刺激了,刚醒来,一直喃喃着说曲妃要杀她。”贤妃回答,方才她一直在这儿,看玉娘醒来之后种种反常,不过话锋直指珞汀,她也乐得见到。
“玉娘,哀家问你,落水前都发生了什么?”太后娘娘立马会意,这事在后、宫之中多了去了,不过她也没傻到听信一人之言。
珞汀好歹是她的棋子,不过若是真的做了出格的事情,棋子终究是棋子,棋子、弃子,她不介意齐了。
“好好同哀家说话。”太后娘娘见玉娘依旧不依不饶地自言自语,完全无视太后娘娘的问话,太后娘娘也怒了。
她上前给了玉娘一巴掌。
“哀家给你机会好好说,装疯卖傻,哀家耍手段的时候你还不知道在哪里呢!”
玉娘被太后娘娘这一怒吼,面色更加惨白,也知道自己的独角戏唱不下去了,慢慢凝炼了精神,对着太后,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脸色火辣辣地疼,红肿了一片。
“母后消消气,玉娘也是被惊吓到了,谁知道曲妃做了些什么?”兰妃这一句瞬间将矛头指向了珞汀,珞汀站在原地,并不急着插话。
“哀家还以为自己老了,说话不管用了呢。”太后娘娘顺着椅子坐了下去,大有玉娘不说就僵持在这儿的意思。
“珞汀,告诉哀家,今日一天你都在何处?”
“回母后,臣妾一整天都在凤栖宫,并未出宫。”
太后娘娘也听说了珞汀自来了宫里,紧闭宫门,虽然在自己这儿的说辞是闭门研究,可究竟做了什么,太后一清二楚。
宫中最不缺的就是眼线。
“你和玉娘熟识?”
“并不。”
“妹妹这倒是推得一干二净,今日臣妾还在凤栖宫见过妹妹和玉娘,你该不会忘了吧?”兰妃适时插了一句,哼,果真如此,自己虽然没有目睹整个过程,不过添油加醋不为过。
“臣妾的确只见过玉娘几次,今日玉娘来请罪,臣妾并不觉得她有何罪,所以抚了她的面,没想到这事也能让玉娘如此害怕臣妾,真的万万没想到。”
太后娘娘皱起了眉头,这时玉娘突然开口。
“太后娘娘,请为玉娘做主。曲妃将玉娘推入湖中,这是千真万确的事,玉娘不敢造次……”玉娘慌乱地跪下,满眼都是泪水“若不是皇上路过,只怕——只怕,玉娘徒留一副尸骨。”
众人倒吸了。凉气,不为别的,只是不愿相信珞汀一来宫中就为自己制造麻烦,何况方才珞汀才说自己在凤栖宫一天都未出门。
太后娘娘仔细思索着这些事情:“玉娘,哀家相信珞汀不会平白无故做一些无厘头的事,你可有证据?哀家要的是证据。”
玉娘走这一步棋,原本知道太后娘娘偏向于珞汀,只不过利用珞汀才来到宫中,性子又是那般随性,她方可好好利用,才能获皇上也好,太后也罢,他们的注目,这比什么都有效。
玉娘淡定地举起了手中的玉坠,颤抖地将它交给了太后。
“这是玉娘从曲妃娘娘身上扯下来的,她动手推我之前,被我偷偷地攥在手里。”
珞汀这才想起来,今日玉娘那般恳切地扑到自己身上,请求原谅,原来是在预谋这个。
“这是你的?”
珞汀点点头,的确是她的玉坠,不过单单凭一个玉坠并不能说明什么,珞汀从容地看着玉娘,看她还有何底牌。
“母后,一个玉坠不能说明什么,后、宫中的人要取得我身上的玉佩简直易如反掌。”珞汀说的的确是事实,她并未担心玉娘的无理取闹会给自己带来灾难,只是她不知道,这背后的推手并不是玉娘。
“的确,一枚玉坠是不够的。”太后娘娘盯着那枚玉坠道,她仔细地打量着玉娘,这女子的城府深得似乎并不是这般,从她成功爬上慕容祈的床之后活下来,那一刻开始,太后娘娘曾经给予过她一些关注,只不过后来,慕容祈再也未提起她。
“这是玉娘拼死扯下来的玉坠,还望太后娘娘明察。”玉娘早就没了方才那般柔弱的模样,反而正色道,仿佛咬定了珞汀就是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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