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是出入的令牌,能够调动墨家的势力。”
“这是要给我?”珞汀惊奇地看着慕容祈,她的眼底写满了不相信,她不相信这是真的,墨家对于慕容祈而言就是王牌一般的存在,这个令牌,慕容祈是打算做什么?
难道真的把自己当成了自己人?
“自然是的,以后可别给欺负了,好歹是朕的人。”慕容祈撇撇嘴,对这个关心表示非常的别扭。
“懂了,不会丢皇上的脸,不过皇上以后可得配合臣妾的治疗。”珞汀突然想到以后能够整整慕容祈,心里莫名地开心。
“嗯。”慕容祈的明眸盯着眼前这个狡黠的女子,身上感到阵阵的难受。
珞汀突然想到太后,皇上、还是太后,或者谁都不是,这一刻她的心底已经有答案了。
“皇上能给臣妾全部的信任吗?”女子的眸子那般坚定地看着男子,这个问题定然没有答案,不过慕容祈即使是敷衍,珞汀也很开心。
“嗯。”慕容祈低声道,眼神却飘渺地飘向了远方。
信任吗?真的能给别人信任吗,从小在宫闱中长大,如是有一丝信任,那便是万劫不复。
慕容祈淡淡地略带痛苦地笑了一下,心底挣扎了下。
“皇上若是没事,臣妾先告退了。”珞汀无趣道,这里太冷了,不是环境还是这里给人的感觉,冷到了极点。
“在宫中住的还习惯吗?”
“还行,除了女人多了些,无趣了些。”珞汀未经思索地答道,可能是方才慕容祈的摊牌,让她的心稍稍地放松了些。
“那就行,不然可得和曲相告朕的状了。”
“皇上害怕吗?”珞汀笑着问道。
“自然是怕的,曲相乃一介贤臣谏官,可从不将朕放在眼里。”
“皇上这是在抱怨吗?好了,臣妾得去玩耍了。”珞汀告别慕容祈。
“自己小心些。”
珞汀的身影早就飘出十米开外,欢乐地往殿外跑去。
这里就这么压抑吗,连她都觉得这儿不舒服,而自己又要在这儿待上一世,慕容祈的眸子暗了暗,他想起了顾弦歌。那最后的诅咒,果真身居高位,才能够感受到这里的寒气。
珞汀欢快地跑在雪地上,大片大片的雪地,珞汀带着清一、小结子在那儿玩着,突然珞汀像是发现了什么,朝着屋顶上砸了一枚雪球。
那抹黑影闪避地极快,很快从屋顶上下来。
“参见娘娘。”墨青冷冷地道。
“墨青好久不见,还认识我吗?”珞汀笑着问道,方才不过好玩才朝着他扔了这雪球,没想到墨青这般当真立马过来复命。
“当然。”
“快起来,我们玩雪吧。”珞汀拉着墨青往一边去,突然她飞起来落在了皇宫最高的点上,墨青亦跟了上来。
珞汀找他不过是为了打听慕容祈的事,方才不愿意直接同慕容祈交涉,或许自己内心是不愿意见到慕容祈那般伤感。
“他中毒多久了?”珞汀淡淡地道。
“从小。”墨青的声音似乎很飘忽,随着风雪消失在宫的另一头。
“毒发的时候很疼吧?”
“嗯,他从来未抱怨过,即使知道是谁做的,也心甘情愿地去做这些。”墨青难得一天说这么多字,不过他是真的希望珞汀能够带慕容祈走出阴影。
“墨青自小在他身边该是十分了解他的吧。”珞汀道,“那么他是否爱着承欢长公主?”
墨青未想过珞汀的问题这般露骨,他不好意思地答道:“属下并不清楚,只是主子同承欢长公主走得比较近,他们是一样的人。”
一样在深宫中估计无缘的人。
“长公主知道他身中奇毒吗?”
“嗯。”墨青点头,顾弦歌时第一个发现慕容祈异样的人,也是第一个给慕容祈温暖的人,起码在这深宫中是如此。
“奇怪了。”珞汀喃喃,师姐如果知道该是会去求师父,哪怕师父不愿,她也会找办法压制或者缓解这个毒。
“不过长公主经常为主子医治,唉。”墨青叹气道,看着远处,眼神飘渺。
珞汀亦是一言未发,看着这白雪皑皑之下的皇城,在这里寻求真心,只怕是难上加难,师姐能遇到慕容祈该是多么幸福。
珞汀心想,突然闪身从楼台上掉了下去,墨青心惊,突然见珞汀稳稳地落在雪地上,虽然是反着身子掉下去的。
“生命不过一夕之间。”珞汀笑道,转而去玩那堆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