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般不惜命的吗?”
“自然不是,我家公子最爱的就是他的命了,这回也不知吃错了什么,竟然就这般用肉身去挡剑,忘记可以先支付那刺客,唉,公子的脑子也有不好使的时候。”阿浮不解地道。
“你这么说你家公子,不怕他听到啊。”珞汀被阿浮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逗乐,开口道。
“呵呵。公子这不是听不到吗?”阿浮在一边傻笑。
“好了,你家公子这回算是做了英雄,小命还保住了。”珞汀的眼神还有些抓摸不定,眼底藏着些泪痕。
“姑娘这是心疼公子啊,公子的艳福还真是不浅呐。”
“哪里,换做是谁这都是该做的,他连命都不要,我又何必在乎一些虚的,何况窝本身就不在乎。”珞汀笑道。
“唉。”
“你叹什么气,你家公子没事的,放心有本神医在。”珞汀见阿浮叹了口气。
“可怜公子身上又得多了一个伤疤。”阿浮叹息道。
“你家公子经常受伤?”珞汀想帝王家的事还真是难以捉摸,存活下来亦是如此艰难,就连这位被北寒皇上宠爱的太子亦如是。
“公子受宠,其他人自然眼红,各种投毒、暗杀,都成了公子的家常便饭,这些都好,皇上的宠爱不过在外人看来,私下对公子还是很严格的。”
珞汀擦拭伤口的手顿了顿,听阿浮说道。
“姑娘以后可得对公子好些,阿浮从未见过公子对哪家的姑娘这般上心。”
珞汀转而笑道:“你家公子那般风流,我可招架不住,再说你们白将军对他可是情有独钟。”
阿浮想解释什么,却又咽下,他可不敢随便说出公子的八卦事。
“好了,有些晚了,你去歇着吧。”见珞汀换了话题,阿浮松了口气,若是自己在曲姑娘眼前说公子的风流事,只怕公子醒来第一个不放过的便是他。
“阿浮在旁看着吧,嘿嘿,姑娘可以眯一会。”
“也好,你去备这些药,和外头值夜的太医说说便是,这些药一定不能弄错了。”珞汀拿出一张纸,末了添上一句,“太医院若是没有这些药,你就去问皇上要。”
阿浮接下纸,跑了出去。
房间里只剩下珞汀一人,她轻巧地擦拭着凤晋夜的全身,全然不知月色已经布满枝头,洒向大地,夜渐渐深了。
珞汀扫了一眼屋子,视线又盯在那些血布上,眼睛隐隐地疼,为何自己见到的同李太医他们所见不一样呢。
她的眼睛越来越疼,她转而不去看那些红色的血迹,那股疼痛又消失了,继续盯着又痛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好像她看着那血迹就疼,珞汀暗想自己的眼睛该是出了什么问题,她轻轻地搓了一下,疼痛感消失不见,仿佛刚才是幻觉一般。
珞汀摇了摇头,守着凤晋夜,蹙了蹙眉,这家伙的面容还真是好看呢,长得比女孩子还要美上三分。
珞汀暗笑,自己何时变得这般幼稚了。
夜渐渐来袭,灯火变得愈发明亮,晃得人眼有种想睡过去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