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奇怪呢。这位太太看着就雍容华贵,虽然没有见过,却让孙女儿觉得眼熟,却原来是姑妈。侄女儿给姑妈请安,姑妈吉祥。”
说着就行礼。
邵文氏一听,猛地想起来,她自打出嫁以后,每次回娘家,家里都是叫三房的哥儿姐儿出来作陪的,这个侄女儿还真是没有映像。
邵文氏将手上的那对羊脂镯子取下来,道:“说得也是,你我虽然是姑侄,却没有见过几次,既然这样,这对镯子就给你,算是我这个做姑妈的补给你的见面礼吧。”
文珺赶紧谢过姑妈,又慎重地将镯子戴上了。
邵文氏点点头,道:“听说这些日子,你帮着你太太管家?”
文珺笑道:“也是老太太太太看重,有意锻炼侄女儿,所以才拿后花园子里的事情给侄女儿练手的。侄女儿倒是战战兢兢,深怕有一点儿做错了,对不住老太太和太太的器重,至今,也不过是按着老老太爷和老太爷留下来的规矩行事罢了。说白了,也不过是萧规曹随,求一个心安而已。”
邵文氏见这个侄女儿落落大方,心里就喜欢上了,脸上却不显,道:“管家之事琐碎又容易得罪人,你就不怕么?”
文珺道:“这有什么好怕的。反正这规矩是老老太爷和老太爷定下的,侄女儿也不过是按照规矩办事儿,要是有人有意见,那就请她们去跟老老太爷说去,或者是让老老太爷来找侄女儿呀?不然,侄女儿就认定了现成的规矩。”
邵文氏几乎要笑起来,却还是板着脸,道:“可是我怎么听说你们姐妹的份例被人克扣了呢?”
文珺道:“姑妈说的侄女儿倒是不明白了。还请姑妈给侄女儿提个醒儿,不然侄女儿糊涂着呢。”
边上的文琪插嘴道:“可是妹妹的香胰子没有了。”
文珺脸上的笑容不变,可是这声音却冷下来了:“妹妹当堂哥说的是什么话儿,原来是这个。老老太爷的规矩,府里的份例原来就是胰子,可不是什么香胰子。祖父在世的时候,就曾经因为家里奢靡,还特地拿这胰子和香胰子说过事儿呢。六姐姐倒是贵重,嘴皮子一碰,就是香胰子,可是这家里的规矩呢?”
“可是,我们家又不是用不起?”
文珺道:“那敢问堂哥,堂哥可知道三叔一年的俸禄是多少么?一块香胰子就是三十两银子,还有钱没地方买去。三叔一年的俸禄还不够六姐姐用一季的香胰子。就是再加上我父亲的俸禄,也不够六姐姐一年的香胰子使费。难道家里的出息都给六姐姐使唤了,其他人都喝西北风了不成?”
文琪张了张嘴,道:“好好的一个清白女儿家,却口口声声都是这些经济之事,真是石块,没的辱没了女儿两个字。”
文珺道:“堂哥,不好意思,小妹是吃五谷杂粮大的,自然是俗气的。堂哥清高,觉得这黄白之物俗气,那么就请堂哥以后就不要领月钱了。还有这绫罗绸缎,也是用真金白银地买来的,堂哥也不用穿了。堂哥每个月的月钱十两,再加上其他的零零碎碎的开销,还有老太太三太太暗地里的贴补,足够族里每个月添上五亩上等好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