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兽!我恶狠狠推开他,黑着脸:“该我下了。”
棋局终于结束,田中在数棋子,裕子含泪的眼睛不安的看着我,浅野律摸摸自己嘴唇,似乎意犹未尽。
我只能祈祷,田中开口了,黑棋输掉九子,除去浅野律让我的八目,我输了一子。
我惭愧的低头:“裕子,对不起。”裕子却显然意外之喜,安慰我:“谢谢您,我知道您尽力了。”
我确实尽力了,我暗暗摸了摸袖子里的几颗白棋,浅野律吻我时,我就顺手牵羊偷了他几颗白棋。
如果不是偷了这几颗白棋,估计裕子五个手指头全没了。
一个浅野组手下拿出专截断指头的金属小圈,我禁不住打个寒战,裕子终于露出些许黑社会的英雄之气,伸出左手小手指。
我赶紧背过身,听到裕子痛叫了一声,转头一看,一截小手指掉在雪地中,那嫣红的血刺得我一阵一阵发晕。
我对浅野律说:“带她去医院,拜托了。”
他懒洋洋的说:“你还叫她给你带信不?”我忍着快要滴落的眼泪:“不会了,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请善待裕子,我没想过要逃跑。”
浅野律对田中使个眼色:“带去医院。”裕子硬撑着没昏倒,对我说:“罗小姐,您请保重。”
我:“对不起,是我连累了你。”裕子:“我不怪您。”
我跌跌撞撞进了房间,瘫在榻榻米上,浅野律跟进来,似笑非笑:“一个不起眼的小人物而已,也值得您伤心?”
我:“老娘晕血,可以不?”
浅野律表示击节赞叹:“您不加入浅野家,真是浪费了,江湖气比我还重啊。”我倒在榻榻米上,滚过来滚过去。
“您这是?”
“浅野先生,您崇尚古韵我不反对,这破地方好歹有台电视好不?我无聊得要生霉了。”
第二天我的待遇有了改变,有了一台液晶超薄的大电视,我又卯足劲闹了一阵,于是又有了一些中国小说,居然还有金庸全集,他们也看武侠的么?
又过了两天,浅野律把裕子送回来给我,“以后她就是你的人了,想怎么处置都可以。”
我看着裕子缠着厚厚纱布的手,自责内疚后悔:“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叫你去做那么危险的事。”
裕子安慰我:“没关系的,罗小姐,也不全是您的错,我自己也有责任。”
我:“裕子我会对你负责的,以后我带你去中国,离开浅野家,金盆洗手,退出黑社会。”裕子笑了,她笑起来显得特别稚气。
“从父亲过世以后,您是对我最好的人。”她深深对我九十度鞠躬:“以后就都麻烦您了。”我刀枪不入的面皮竟然开始发红,有愧啊。
浅野律知道经过上一次的事,估计裕子再也不敢帮我“报平安”,乐得做个顺水人情,他送回裕子,我确实挺高兴的。
于是他再来时,我的态度就好了很多,我本着能暂时保全贞c又不得罪他的方针,虚以委蛇。
不知道浅野陌和他的条件谈得怎么样了,我明里暗里探问,浅野律总是不肯回答。
又过了几天,我忽然被几个不认识的组员礼貌的请走了,裕子想制止,被打了**掌,我忙示意她稍安勿躁。
我的情况反正已经够坏了,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浅野律和田中都没在,那些人好像有点权力,剩下的人员不敢违抗。
我被塞进汽车,开了大约两个小时,进入一片私人林区,这是一片温泉所在地,腾腾的热气蔼蔼袅袅,仿似这个冬天已经不再寒冷。
那些人把我带到一处温泉天然池子边,两个穿着和服的女人正伺候着泡在池子里的一个男人。
那男人大概五十余岁,面色苍白瘦弱憔悴,闭着眼睛浸在水中,很像一具只剩一口气的死尸,我打个寒战。
一个女人低低在他耳边说了一句什么,他睁开眼来,虽然仍是病歪歪的样子,目中却闪过凌冽的光芒。
我微微鞠躬:“浅野先生,您好。”
他说:“你猜到我是谁了?”能把我从浅野律那里弄出来的人屈指可数,他这个岁数,他这个病体……
我要还猜不到他是谁,那真是笨到家了。
这男人当然就是浅野家目前的当家大龙头浅野仓明。传说他病得快死了,瞧这样子,果然并非空穴来风啊。
我赶紧恭恭敬敬的说:“浅野先生的大名早就如雷贯耳,只是一直无缘得见。”说客套话,那是俺们国人的强项。
浅野仓明微微一笑,但由于病得太久笑容很像临终之笑,我又悄悄打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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