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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婧一藏起身形,众人的注意力,也就慢慢从她的身上移开了。
那刘远品了几口酒,突然吭哧吭哧地笑了起来。他捂着肚子乐道:“邓兄,我跟你说啊,昨儿啊,那帮子豪强,一个接一个地朝我那跑,他们又是给我送礼又是送美人的,搞了半天,你说他们打听啥?”
“打听啥?”一个世家子好奇地问了起来。
刘远哈哈乐道:“他们问,咱汝南这几年来,也算风调雨顺,政通人和,为什么还是引来了南阳邓九?”
刘远直乐得打颠,他拍得大腿啪啪的响,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昨儿可真是太热闹了,地方豪强,一方官吏都跑来了,一个个拐着弯地讨我的口头。你说你邓九到底做了什么缺德事,让那帮子孙崽子吓成这德性?”
这几人都是与邓九郎一道从洛阳来的,自认为对邓九郎的来意也甚明白,闻言也乐了起来。
那王颐指着邓九郎怪笑道:“这还能怪谁?就说上次到吴郡吧,不是说有人上奏折,说东南的盐道出了点问题吗?那王公公一听是盐道的事,便闹着去占点便宜。结果一不小心把你这厮也混带了去……最后呢,扬州一州之地的各路豪强,在你手中折了三成,那些私盐贩子,也给你顺藤摸瓜地摘了个空,还死了一个太守,甚至连王公公本人也给弄死了。你倒好,关了二个月不到,又给放出来了,连王公公那样的天子信臣,你想弄死就弄死,这汝南一地的豪强官绅怎能不怕?”
另一个世家子也叫道:“是呢是呢,这可真怪得那些人警惕,实是你邓九郎走到哪里,哪里就要出事。”他这话一出,又是一阵哄笑。
面对同伴们的取笑,邓九郎却是轻叹一声,他无奈地摇了摇头后,突然朝着柳婧的方向瞟了一眼,唤道:“文景。”
柳婧正在努力把自己变成隐形人,被他这么提名一喊,不由一怔。她走出一步,朝着邓九郎行了一礼,“主公有何吩咐。”
邓九郎叹道:“我不是跟你说过,我为何而来汝南吗?你去解释给他们几个听听如何?”
什么?
柳婧一呆。
转眼,她一张脸又涨得通红。不过这一次她运气不错,虽然站出一步却还身处暗处。
这厮是对她说过,可他那理由是,他是追着她来汝南的……
可那种话,便是打死她,也断断说不出口啊。再说了,这明显就是男人在暗室中哄骗女子的甜言蜜语,她要真拿出来说才是笑话呢。
随着邓九郎那话一出,那些世家子和两个小郡王一个个笑也不笑了,睁大眼好奇地朝着柳婧左看右看,看了一会她,又转向邓九郎看了又看。
对着这一双双目光,柳婧不得不又硬着头皮站出来。
只是在站出来之际,她双手十指握紧,暗暗恨道:这人脸皮也太厚了,这么一会又挖了一个坑让她跳。
见到柳婧站出,小郡王刘远好奇地笑道:“哟,难道邓兄来到汝南,还真是另有原故?”王颐更是哇哇叫道:“咦,怎地我等不知道的,你这小儿却知道了?邓兄,这好不公平!”
面对这一双双瞪来的眼,柳婧咳嗽一声后,低声说道:“我家主公惯喜说笑……不就是诸君所知道的那样,哪有什么别的缘故?”
说了这话后,她又咳嗽一声,转向邓九郎眼巴巴地说道:“主公,高朋满座,有酒岂能无琴?文景不才,愿为诸君奏上一曲以助雅兴。”
这转变话题的技术,倒是娴熟了。
可惜的是,邓九郎本来还背倚着几案,一手持着酒盅,一手慵懒地搁在书架上,双眼微眯目光深邃地盯着她。此刻听到她提到奏琴两字,他那脸便是一沉,只见他声音轻柔地说道:“奏琴?”他双眼亮得渗人地盯着她,慢慢说道:“本来我也极喜欢听人奏琴的,可自从上次在吴郡被人骗过一回后,我对那琴声,便不大喜欢了……”他的怨气可还没有散尽呢……
他这话一出,那小郡王刘元便惊奇地问道:“咦,邓兄在吴郡被人骗过?不知那是何人,竟敢骗到邓兄头上?”
另外几人也来了兴致,“这倒是稀奇事,快说来听听。”“喂,柳文景,你好象也是从吴郡过来的,不如你来说说?”这最后一句,显然很得邓九郎的心,于是他也跟着微笑道:“是啊,当时文景也在那儿呢,不如文景你来说说,当时我是怎么被人哄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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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晚喝了两杯咖啡提神,结果提得太过,从昨晚到今天,一直处于一种古怪的亢奋态度,要说清醒吧,写东西时昏沉,要说不清醒吧,想睡又睡不着。今天这一章,还是处于这种状态下码出来的。不敢多码,今天只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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