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岳青云哼了哼,头一扭,气呼呼的掉转过头,背对着香草直喘粗气。
对于他这样,香草也当没看见,自顾自的凑到窗边看着院外边。
一抬眸,发现小草跟小白一前一后进了院,小草对着小白招呼了一身,那家伙就乖乖趴在门口歇着去了。
她拎着张郎中包好的药钻进了屋,发现岳青云好像睡着了一样,逐对着坐在炕头的香草低声道:“二姐,我回来了,张叔说这些是给你泡脚的,这些是给那哥哥喝的。”
“恩,姐腿脚不便,你拿去灶房给娘吧。”
“恩,好得。”
隔了片刻,小草端着陈氏做好的饭菜,跟熬好的骨头汤进了屋。
“娘让你跟哥哥先吃点东西,她熬好了就给端过来。”
怕吵醒某人,她都是轻拿轻放,把三盘菜跟饭放到二姐能碰到的地方,骨头汤热乎,就安置在了炕沿上。
交代了骨头汤的重要性,拿着空盘子,小草走前偷偷瞥了岳青云几眼,发现他没睡,喊了他几声。
半响,这人也没动静,“二姐,他这是怎么啦?”
香草莞尔一笑,“估计是伤了脑子,你快去跟娘吃饭吧。”
待人走了,屋里还剩他们两人,岳青云“腾”的从炕上支起身子,黑着脸气呼呼道:“谁伤了脑子?”
哎呦,气的一下忘了自己还伤着。
“谁应说谁。”
香草翻了白眼,自顾自的拿碗添菜,吃饭。
刚才起的太猛,又牵扯了伤口,岳青云忍着抽疼,用好的那只手,摸了摸扁扁肚子,瞅了瞅香草面前的饭菜,咽了咽唾沫,皱了皱眉,不满道:“我也饿了。”
“饿了就自己过来吃。”
顾着吃饭,香草扫都没扫他。
“我手受伤了,不能动。”
“不能动那就饿着。”
碰到这丫头,自己只能认栽了,谁让自己中意人家,罢了,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小草只端了饭菜上来,往了摆桌,吃饭都要低头弯腰。
香草是脚受伤了,那碗跟筷子还是可以拿的,端起来吃没啥问题。
可手臂受伤的岳青云就没那么幸运了,他只能有一只手,端了碗,就拿不了筷子,拿了筷子,他就只能微微下腰,趴下吃,这吃相及不雅观,还吃不到嘴里。
气的岳青云脾气都没了,筷子掉了捡,捡了掉,最后一气之下干脆冲自己撒气,扔了筷子,不吃了。
香草吃完最后一口,放下碗筷擦了擦嘴,斜了某人一眼,轻轻叹了口气,拿起岳青云那碗没怎么吃得米饭端在手中,拿了筷子夹了些菜,蹭着挪动到了他跟前,用胳膊肘推搡了他几下。
“吃吧!”
岳青云低眸看了眼面前的饭,随后眼眸深深的凝望着香草,不禁嘴角边勾起一抹浅笑,那笑春风得意,温暖舒心,就如那四月春风,像软绵绵的柳条,轻飘飘地在香草心里划来划去,痒痒难耐,泛起点点涟漪。
压下心里那点涟漪跟小颤动,香草正色的哼了哼,把碗举到他嘴前,没好气道:“张嘴。”
如果这厮不张嘴,是个俊男,可就是嘴巴坏了点,不难以降服。
岳青云抿了抿嘴,乖乖张开了嘴巴,凑到碗边。
为了不让某人扰乱自己的思绪,香草就把眼前之人当做了孩子,那种需要喂饭吃的小奶娃,一口接一口的喂饭。
吃得太快,岳青云被呛了一下,瘪了瘪嘴,对香草不悦道:“慢点成不?筷子头都塞我嗓子眼了,你也不怕戳坏了。”
哪有这样喂饭的?跟谋财害命一样,要是自己死了,那肯定是这丫头给喂饭呛死的。
香草鼻子哼哼道:“某人吃的跟猪一样,慢不下来。”
“不吃了,不吃了,与其被你戳死,我还不如留命下来慢慢吃。”
此时的岳青云就跟那要不到糖吃的孩子一样,撒起了娇。
香草真是没辙了,这爷太难伺候了。
两人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半天,那菜早就凉了,香草终是无奈道:“行了,大不了我喂慢点。”
这还像话,岳青云作势又把嘴巴凑了过来,“夹点鸡蛋,再来点菜,还有那豆角也来点。”
我忍,就当是为了那一刀,香草夹完菜,又喂起了这位半眯着眼,极为享受的爷。
吃完饭,还有一碗汤,香草本想让他自己端起来一口喝了算了,可某人厚脸皮道:“手使不上劲,酸,没力。”
“得了,爷,我喂你。”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