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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李智谦此时则是担忧的看着李老夫人,道:“母亲,一切还有我与大哥在,您莫要伤了身子,父亲泉下也会不安的。”
“嗯。”李老夫人点头,对李智谦甚是欣慰,“母亲知道你这些时日同太子走的亲近,但还是要多加小心,天威不可测,伴君如伴虎,母亲可不想你们任何一个人有所闪失。”
李智谦点头表示自己会多加提防,李老夫人这才又看向李孝竹道:“竹哥儿,这些年让你与言哥儿一直远离京都,祖母一直心中有愧,本想这次让你们回来是想好好补偿你们,不想府上却又是如此景况。”
李孝竹闻言忙站了起来,“祖母,孝竹身为李家人,自当会为李府尽心尽力,想来父亲也不想看到李府面临如此困景。”
李老夫人面上微凄,擦了擦眼角,“是祖母对不起你父亲啊。”
看着李老夫人那一副似假非真的哭相,红菊只觉得滑稽,穿越以来她所经历的形形色色都让她对这个李府抱有如临地狱的警戒,死有蹊跷的本尊老爷和夫人,被赶偏远山区的二房兄弟,眼下却又是一种拉近关系的猫哭耗子,到底谁对谁错,红菊只觉得完全乱套了。
而在红菊陷入沉思之际,却未发现原本不再多加注意她的李智谦却是把整个视线都贴在了她身上,李孝茹见状只得暗哼,心中闪过无数阴霾。
好在李老夫人与李孝竹明面上的相互“安抚”并未持久,又交待了几句,便是让大房众人先退了,李智勇退出厅堂看到红菊时脑门里所闪现的还是那“红薯”之事,但抬眼看了下母亲,终是一口闷的没再提,带着满心怨意的李赵氏和李孝潜退了下去。
大房走后,李老夫人吃了口茶,李孝茹也很是识趣的福了福行,自行告退,但临走时看向红菊的眼神却是各种意味深长,以至于到李老夫人唤她时,红菊还在想着自己这又是哪里做的惹这丫头不顺眼了呢?
“董氏,你可是有把握能做到?”
李老夫人所问正是红菊在将军府同萧江所谈之事,张阿宝回府已见过李老夫人,自然已将萧江让她跟随红菊之事全盘托出,再加上李孝竹所述细节,李老夫人虽对红菊顶撞大将军的做法不认同,但孰轻孰重她还是拎得清的,眼下能不能做到大将军所命之事才是重中之重。
在将军府红菊便与萧江说她做不到,只可惜那黑将军没有给她留一点面子的说道:“真可惜,在本将面前李家姨娘你是做得到得做,做不到也得做!本将可不管你背后有谁顶着,做不到,一个字,杀!!”
想到这里红菊只想吐血,艹,她究竟是得罪谁了穿到这鸟不拉屎鸡不生的鬼时代,还遇见这要命的煞星,完全霸道不讲理仿佛拿捏了她的命门一般,难道这就是她前世杀人所得的报应?但这报应未免也太狗血了吧!
撂了撂眼,红菊甩开那在眼前不住闪现的黑心将军,对李老夫人苦笑道:“妾身不是没有把握,而是完全做不到。”
李老夫人闻言叹息,李孝竹皱眉欲言又止,李智谦却是开口道:“董姨娘莫要自责,满疆皆粮别说是你一妇人做不到,就是我大周水利部官员全部上阵也是难题,更何况是三个月,除非是有神仙在世。”
红菊摇头,这黑心将军若不是有杀她之心,便真是被这粮草给逼疯了,三个月满疆皆粮,只能指望随意空间滋养了,可惜,老天没给她安排这个金手指。
一直站在李老夫人身后的郑嬷嬷此时却是开口轻言道:“奴婢听说大将军同巡抚大人南下赈灾时,发现有难民食人之说,便是巡抚大人也是数日才能吃上一餐,为此天子还朝众官发了脾气。而今日里,市井又传闻我军将士消于战场,却被胡人分而食之,所以大将军着急也不无道理。”
红菊闻言不禁多看了郑嬷嬷两眼,果真不亏为宫中出来的,什么话都敢讲,可是话里味道怎么听都像是为那黑心将军解说之理。
果不其然,只见李老夫人扭头轻拍了拍郑嬷嬷的手臂,道:“郑嬷嬷可不要多想了,大将军一向为国为民行事光明磊落,不仅是在我大周,就是周边列国都知道大将军的为人,甘愿送上大量财物与美人招为鞍马,大将军不为所动,我们这为民的又怎会去私想大将军的是非?”
郑嬷嬷不无惊慌不无失措,异常的面情淡然,恭恭敬敬的福了一礼,“夫人,是奴婢越礼了。”
红菊心中越发起疑,这郑嬷嬷当真就只是那皇太妃送给李老夫人的一个简单的宫中嬷嬷?rs